天我绝不会抢属于你的东西。”说罢,带头便走。
她有自己的事要忙,哪儿有空哄胡思乱想的小姑娘。
虽然秦知宜心里已经不惦记了,可念在这是谢晏费心让人挖回来的,她点点头道:“当然是想吃的,就盼着这一口呢。还是夫君大费心血为我找来的,怎么能不吃呢?”
可是当她用完午膳,去后院儿一看足足三大筐竹笋,什么笋都有。
高矮胖瘦,紫色的、绿色的、白色的,各式各样的笋。
秦知宜大惊:“怎么这么多!”
谢晏望着这三筐笋,还觉得少了。
他解释:“因为难寻,所以索性让人多挖了一些回来,这些感觉还少了,也不知道六月的笋,哪些适宜炒食。都试试,免得费一趟功夫却寻来不合胃口的。”
秦知宜感慨:“可是这么多笋,吃多久也吃不完。”
谢晏并不为难:“那就都做了,让全院子一起吃吧。”
秦知宜却摇头不依:“不可,这笋意义非凡,我要把它们种起来。等我们的孩子长大了,告诉他,这是他花生大点的时候想吃的笋。爹爹不远万里为他寻来的。”
谢晏望着她,眸光深如平和温驯的潭水。
秦知宜有了身孕后,没多久就进了夏。
蝉鸣螽嘶,日长夜短。
今年天气不算热,但是有孕的妇人体温高。
尤其七月伊始,其他人尚且适宜的时候,秦知宜已经到了不用冰,夜里就睡不着的状况。
谢晏不曾料想,他夫人冬日怕冷,黏他黏的像离不开暖炉一样。
他做了她三四个月的专属暖炉,一进夏就被搁置一边,恨不得收到箱笼里去,压箱底放在库房中。
他第一次大受其伤的时候,是六月末。
那一日,谢晏自行洗了干净。窗外凉风,床帐馨香。
他上床来,如同往常一样将秦知宜搂入怀中,抱着她预备舒适入睡。
云苓刚想上前摸摸秦知宜的额头看是不是发烧了,余光瞥见什么,立刻恭敬的福了福认真道,“大姑娘说的对,是奴婢狭隘了。”
这下换秦知宜想摸云苓的额头了。
云苓又转头朝后行礼,“见过侯爷。”
秦知宜一愣,回头就看见站在不远处梧桐苑的岔道口站着的谢晏和小六,不知道是刚来,还是已经站那儿一会儿了。
不过就算站了一会儿,她刚刚的话也很得体,嗯,问心无愧说的就是现在的她。
秦知宜理直气壮的挺了挺脊背,行礼,“见过侯爷。”
谢晏慢悠悠走过来在她面前站定,“秦大姑娘要怎么让本侯栽跟头?”
秦知宜:……
敢情好话你是一句不听是吧?
她摆出疑惑的表情,“侯爷在说什么?什么栽跟头?”又恍然道,“哦,刚云苓说不知谁让您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得娶我,想来您是听错了。”
“我已经教训过她了,”秦知宜煞有介事道,“既然是栽了跟头,那么提亲时不出现也情有可原,我们就算被嘲笑也不应该有怨言。”
扫了眼他身上绯色飞鱼曳撒工作服,秦知宜突然恭敬道,“侯爷此时前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谢晏:……
小六都忍不住想掩面,虽说这亲事对侯爷是羞辱,但人家姑娘好像也不太愿意,结果提亲时侯爷不来就算了,来了却还是为了公事,这么一看,他家侯爷确实有些过分。
偏在此时,还有人人未到声先道,“大姑娘,镇北侯府来提亲,太太叫您去见见人,就算侯爷不喜您,您也是未来侯府的女主人,还是要见见谢大夫人,毕竟以后她手里的中馈要交到您手上,了解一下总归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