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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对头成婚后 第86节(2 / 3)

今瑶闭着眼,笑了笑:“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月色如银,两人的影子融成一团。楚懿走得极稳,背上的人却不安分。

楚懿:“你说。”

容今瑶歪了歪头:“你喜欢我吗?”

“喜欢。”

“那,你会一直爱我吗?”

“会。”

“昭昭于我,”楚懿声音很轻,也很郑重,“是皓皓明月。”

背上的人突然安静下来。

楚懿以为她睡着了,却听见衣料摩挲声,容今瑶正把脸埋在他后颈处,温热的液体渗进衣领。

“我心悦你。”他停下脚步,望着满地清辉,“唯愿你知。”

凌云堂纪事(1) “怎么,见了我就想……

八月末, 天朗气清,烈日高悬。

凌云堂前宽阔的官道上,车马络绎不绝, 人群熙熙攘攘的,皆是携书箱而来的学子。

他们虽然衣着华贵, 可步履间却少了几分意气风发,脸上的神情或不耐,或哀怨, 甚至带着几分隐隐的绝望。

毕竟,从今日起,他们将正式迈入凌云堂的最后一年——严苛的官学生涯。

大道旁, 锦车前, 一位身着杏黄色襦裙的姑娘死死拽着车帘不妨, 泪珠盈睫看向车内的妇人:“娘亲, 我能不能不住堂舍……堂舍的床榻硬得能硌碎骨头!”

她一面撒娇,一面可怜巴巴地望着母亲。

车内妇人无奈叹气,即便是心疼也无能为力,温声安慰道:“凌云堂的规矩如此, 娘亲便是再心疼你, 也不能破例。更何况,六公主也在凌云堂进学啊!公主金枝玉叶,尚不说嫌弃床榻硬,你这话可千万不能被旁人听去了!”

这样的场景随处可见。

不远处,一位衣饰考究的少年正鬼鬼祟祟地与自家小厮低声交谈。

他眉宇间带着惯常的纨绔之气, 此刻却满脸焦急:“你快些随我进学堂,等点名过后,躲到后院的柴房里, 这几日你给我送饭送水,晚上再给我打洗脚水……”

小厮满脸为难:“小侯爷,可是凌云堂今年……”

话音未落,便见一道挺拔的身影从前方踱步而来。

那人身着深色学服,手持戒尺,面容冷峻,目光扫过少年藏着小厮的身影,唇角微微扬起一丝讥诮。

师兄扬了扬戒尺,声音不高,却带着几分凛然,清清楚楚地传入众人耳中:“今年开始,你们便不是孩童了,要遵循凌云堂的章法,不可再肆意妄为!若是不服从安排,投机取巧,不论何等身份,都要被逐出凌云堂——”

此言一出,学子们无不噤声,不少人神色微变。

凌云堂乃是皇家设立的最高学府,专门教授皇家子弟与世家贵女,学制共六年。前五年较为自由,课程相对轻松,管辖并不严苛,学子们甚至还能带婢仆伺候,过得安逸惬意。

可最后一年不同了。

从今年开始,所有人必须住进堂舍,没有奴仆伺候,没有家宴美食,每七日方能归家一次。甚至还要在开学礼之后,被送去荒郊野岭,进行半个月的武训。

也就是说,那些自幼锦衣玉食、娇生惯养的公子小姐们,从今往后必须亲自整理衣物、洗涤被褥,习惯自己挑水、点灯、抄书,甚至习武锻炼……再不能依赖家人和仆役。

道边一隅,寂静的马车中,清冷的男声在狭小的空间内响起:“小六。”

容今瑶撂下车帘,收回视线,回身看向对面的男人,迟疑道:“大哥,住堂舍我倒是无碍,就是……”

她试探性地看了眼容聿珩。

“就是什么?”

“就是……我不想和楚懿做同砚。”容今瑶叹了口气,哀苦道,“我俩八字不合。”

凌云堂规矩森严,学子们的座次基本不变。

况且,她与楚懿早已是人人皆知的“死对头”,斗得天翻地覆,连先生们都习以为常,懒得再管他们之间的恩怨。

至于“八字不合”,容今瑶倒不是随口胡诌,而是实打实的。

第一年入学时,楚懿翻墙被她撞见,她“威逼利诱”他给小猫包扎。很巧的是,二人不仅是同窗,还是同砚。

也就是说,他们同一张坐席,共一方砚台,是手肘碰手肘的关系。

这一年,大家初入凌云堂,彼此尚且陌生,他们相处的还算和谐,没有什么大的冲突。

第二年开始,事情慢慢变得不一样了。

她似乎与楚懿天生犯冲。每次她做“坏事”的时候,总会被楚懿撞见。少年看向她的神色隐隐怪异,漆黑的眸中是若有所思的探究,浮着一点玩味,眉梢微挑,像是看透了她所有的小心思。

容今瑶也懒得跟他解释,他们又不是什么亲近的关系。

只不过后来,她还无意间让他背了两次锅。

一次是组队蹴鞠,她摔下马,他替她担了;第二次便是今岁端阳节,她把江天凌踹进池塘里,却“嫁祸”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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