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洗头?”
忘了……
明珠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用灵动的双眼望着他,讨好地娇柔道:“怕你等久生气。”
黎骥程温柔地问:“要我给你洗吗?”
明珠觉得他今晚的态度格外反常,连忙把头摇成拨浪鼓:“不用了,我昨天刚洗过。”
黎骥程就问:“今天晚上吓出了那么多虚汗,现在头发都还是湿的,真的不洗一下吗?”
明珠窘迫地实话实说:“反正等会还会湿的……没必要……”
黎骥程倒是笑了,拍拍自己的大腿:“行,那趴上来吧。”
明珠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该来的果然还是来了,认命地趴到了黎骥程的腿上,自觉将裙摆撩到了腰上。
臀腿感受到凉飕飕的空气,她紧张得像只螳螂一样弯着胳膊,手不知道往哪放,便无措地撑在了他的膝盖上。
这种事情不论做多少次,每一次都依然令她羞愤得想要掉眼泪。
晶莹剔透的泪珠像断线的珠帘一样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悔恨是没有的,委屈是没有的,畏惧是没有。
她哭,只是单纯想哭,是这么多年来形成的条件反射。
黎骥程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脑袋作为安抚,随即温热的大掌就用力扇了上来,令她整个人往前一耸。
不同于过去油煎火燎的严厉捶楚,他扇两下就捏住她丰腴的软肉打着圈给她揉两下,揉得她又疼又痒,竟然觉得有点舒服,险些没压住逸到喉间的低吟。
随之而来的是淅淅沥沥从天而降的春雨。
她敏锐地察觉到涨潮的征兆,连忙羞赧地并拢双腿试图抵御汹涌的汛期,却被黎骥程坚实的小臂阻隔,原封不动地叉回原处。
她过去只挨过无论如何哭求都不见他心慈手软的重责,何曾见识过黎骥程这春风化雨的本事,当即溃不成军,瓮声瓮气地求饶:“我知道你之前提醒过我不离开你身边就是绝对安全的,我还拿自己的命赌这局的输赢,背着你一意孤行,你很生气。可我是一个有良知和同理心的正常人,实在不忍心看那两个女孩被明升康糟蹋。”
她说着嗫嚅起来:“我看到她们就想到过去的自己,实在做不到隔岸观火而无动于衷。凭什么受伤的总是无辜受累的女孩,男人就可以心安理得地置身事外?也许我不是一个称职的野心家,但我勇敢又努力地做着自己认为正确的事,哪怕是流血牺牲,也九死不悔。”
黎骥程停下手,摁在她柔嫩细腻的肌肤上,沉静地说:“所以你就什么都不管,也不想想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残了,废了,人没了,或者是蹲监狱了,我该怎么办?是你招惹我的,是你在我跟你谈利益的时候要跟我谈感情,现在又在我对你动心以后跟我说这种混账话,你说我要怎么罚你才能让你长記性,记住你不是在孤军奋战,身后还有我?”
明珠被他说懵了,莫名止住了抽泣。
下一秒,她整个人都被他抱到了床上。
他单膝跪地,牢牢抓住了她的脚腕,俯身吻上了那滴答淌水的——唇。
今后不会再有人敢那样欺负……
男人温热的唇齿口舌灵巧地吻上来的一刻,过电似的酥麻通过四通八达的脉络从四肢百骸汇集到大脑,在脑海中炸裂出灿烂的烟花。
單單一个“爽”字已经不能形容明珠此刻的感受了,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被男人掌控着,予欲予求。
躲避是无效的,内心是贪婪的。
她在欲望的驱使下,只是一味的迎合。
在这一瞬间感受到的灭顶快乐全然没有可以展望的边界,是她自给自足时完全无法想象的甜美。
如果这叫罰的话,那么之前的那些都叫什么?
理智崩塌也就只是霎那间的事。
她被他悬吊在疯狂的边缘,感受着汩汩清泉一遍又一遍的洗礼,在不断的沉溺和打捞中逐渐变得湿润而又虚弱,力气一点点被他绵长且忘情的吻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