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崎爱丽丝再次捏紧他的手腕说:“下次不要敲门了。”突然出现声音对她的心脏不好。
黑泽阵却难得没有答应,只随便敷衍了一句:“看心情。”
他拨开捏在他腕部的手,又将她的十指扣住,换另一只手继续缓慢擦拭。
朝崎爱丽丝瞥了他一眼,视线移开说:“地上也被弄脏了,不擦掉吗?”
“不了。”他缓声道,“等会还有。”
朝崎爱丽丝的膝盖颤了颤。她察觉到了他的意图,眉心紧皱道:“我才不……唔。”
黑泽阵忽然轻按了一下,打断了她的话。
他抬起头,墨绿色的眼睛望向她,瞳孔幽深。
他在生气。
这不是她的错觉。
朝崎爱丽丝听到了他平静到令人心惊的声音——
“我们还没有离婚。”黑泽阵提醒道。这种平静超乎寻常,让他看起来介于一种微妙的平衡中:
“你不该只看着我直到最后一刻吗?”
他的话音未落,朝崎爱丽丝毅然将放在一旁的水杯拿过来,从他头顶浇下去。
冰凉的水顺着他银色的长发滴落,浸没……如同冰的融化,那样淡到极致的颜色只会让人联想到死寂。
一股无形的气压笼罩住她。
朝崎爱丽丝握紧杯子,冷声问:“清醒了吗?”
没有擦额前滴落的水,黑泽阵略微低头,修长的手指抚过她的腿心,轻碰道:“肿了。”
朝崎爱丽丝:“……”
看来还没清醒。
她还保持着窝在靠椅上的姿势,小腿有些发软,之前那种停在一半的悬吊感其实让她很不舒服,但她不喜欢和人在白天乱搞。
朝崎爱丽丝咬紧下唇:“现在是早上。”
那又如何?这种小理由当然不可能阻止他。
黑泽阵从一开始就察觉到了她身体的紧绷,他单手将她抱起来,把那张依旧干燥的毛巾垫在下方的椅子上。
方向调转,朝崎爱丽丝被他抱坐在身前,那种将坠未坠的悬吊感更强烈了。
微凉的膝盖被捧起,原本拒绝的话也被堵住了,朝崎爱丽丝捂脸催促他:“……动作快一点。”
什么叫“做恨”啊……这就叫做恨。
朝崎爱丽丝真的要被这两个笨蛋给气死了。
明明受着伤却非要硬来,逞强还做不到底的笨蛋一号。
乱吃飞醋,气得不行还死性不改的笨蛋二号。
笨蛋二号还装得很像那么回事,朝崎爱丽丝的腰被他缓缓下压,他的呼吸都没有丝毫紊乱。
“刚刚他也用的这个姿势?”黑泽阵靠近她的耳边问。
“闭嘴。”
“啧……”看来是的。
她莹白的锁骨上还留有明显的吻痕,黑泽阵的手圈紧她的腰,低下头,如同覆盖般在上面留下湿红的痕迹。
耳边渐渐听到了她嘴角漏出的哭腔。
他深吸一口气,用最大的自制力缓声道:“他不行。”
朝崎爱丽丝受不了他了,低头咬住他的肩膀。
黑泽阵闷哼了一声,呼吸终于控制不住地变乱。
他没再说话,压迫感却越来越盛。
心跳在他的动作下变得有些太快了,朝崎爱丽丝忽然拽住他银色的发尾,声音颤抖道:“先,先停下来。”
她用小腿蹭了一下他,让他停,却瞬间感觉到了他肌肉的
紧绷。
这种半途叫停的事只有她能干得出来。
他将她死死地抱紧,沉默间,他听见朝崎爱丽丝的呼吸从急促逐渐变得湿润。
“好了吗?”
手指沿着她的腰线缓缓下滑,他强行忍耐却又催促道。
朝崎爱丽丝抱住他的脖颈小声说:“还要再等一会。”
“…………”
十分钟后。
“你偷偷动了吧。”朝崎爱丽丝总有种错觉。
“没有。”黑泽阵肯定道。
她的意识此刻并不清晰,晕晕乎乎地离远,眼神朦胧地望着他说:“现在还是早上……”
“嗯?”他似乎不明白她为什么又提起这个。
朝崎爱丽丝恍恍惚惚的,莫名问他:“你和琴酒……不是会有一样的感觉吗?”
“……”
“别管他。”
“哦。”
滚烫的手指轻扫过她的腰窝,朝崎爱丽丝瑟缩了一下,耳边的喘息声又蓦然加重。
-
清晨,室内。
伏特加拿着一份调查文件认真地报告道:“这次苏格兰的叛逃事件——”
琴酒忽然皱了一下眉。
伏特加立刻闭上嘴,连大气都不敢再出。
手里的报告纸都快被他给捏破了,后背也被吓得冷汗直流。
伏特加没敢再说话,只能暗自发抖,却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