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都说打起来了吗?!那村里人肯定都得过去帮忙, 上课……上课等会儿再说。
于是748又兴冲冲地往村口跑,刚跑到河边就见围了里三层外三层,里面还能听到妇人的叱骂声。
人是被隔壁金河村的乡亲给揪回来的,这家子据说是去西坎接亲,走到半路上忽然拉车的驴子发了疯。结果驾车的人见事不好自己先跳车跑了,任由疯驴在官道上乱跑乱撞,伤了好几个路人。
最倒霉的要数薛大奎,那驴发疯的时候是奔着他媳妇金七娘过来的,情急之下大奎只来得及推开七娘,自己则是被驴车撞了个正着。他飞出去的位置很不好,刚好就跌落在路旁的沟里,被沟里的木刺伤了腿。
肇事那家见闯了祸,扔下驴车就想跑路,结果被路人围住不让走。
金七娘的娘家金河村离着官道很近,路边摆摊子的就有村里的相识,见是老金家的闺女和女婿遭了祸,马上回村去报信。
这年代,村人都讲义气,很快金河村的乡亲们就提着榔头棍子跑过来的。
领头的当然是大奎的丈人和丈母娘,还有三个人高马大的舅子,二话不说先押着人去给大奎治病。
去肯定不能都去,于是大奎的丈人和丈母娘带着村人看守接亲的车队,免得让人趁乱给跑了。
那头疯驴已经让人给拉住了,在驴后屁股发现了一把剪子,伤口还在汩汩流血。
“那驴能不发狂吗!?”
大奎的丈母娘冯氏气得脸都青了。
“那么大一把剪子插屁股上,都镶肉里了!那驴疼得都直哼哼,不尥蹶子都怪了!”
说着她又揪起委顿在地上女子的头发。
“你说你要逃婚,你找个没人的地方下手!那官道上那么多来来往往的人,谁也没招你没惹你,你偏挑人多的地方伤驴,可怜我那女婿是得罪了谁!?好端端在路上走就被撞断了腿,医工都说救不了,你可把我们家坑死了!”
哦喔。
看热闹的众人恍然。
原来还有这样的内情啊,难怪大奎他丈母娘生气。
也是啊,就算你要逃婚,你偷偷走,神不知鬼不觉婆家也没处找你去。
你说你赶在人最多的官道上惊牲口,这又不是拦轿喊冤,真闹出人命来人家苦主能饶得了你?扯着你不让走你还怎么跑嘛,马上就会被抓回去啦!
再一细打量地上的新嫁娘,众人忽然又觉得有点眼熟。
这小娘子……时不时前几天见过的,来村里抢桂香的谢家人?!好像是那个后娘带来的丫头,怎么这么快就要出嫁了!?
桥东村的婶子大娘那都是慧眼如炬,一打眼就认出了赵连枝的样貌,飞快地推断出事情的真相。
“哼,这就是报应。”
村东第二家的秀婶冷哼一声。
“肯定是桂香他爹舍不下八里铺的聘礼,想着卖哪个丫头不是卖。既然桂香叫不回去,家里这个后带来的正好顶上,送去八里铺做奶奶享福呗。”
“哦?如何见得?”
人群里有人接茬。
“怎么知道她是替嫁的啊?”
“哼,什么替嫁?”
秀婶冷哼一声,一转头,发现提问的是薛三郎,顿时表情和缓了不少。
“三郎你不懂,这可不是什么替嫁,人家就是要卖个女人,谢家人自己愿意把闺女送去,跟买卖丫鬟差不不大。”
“你信婶子的,老谢家说不定还跟人家签了生死契呢。人家看中的可不是谢桂香这个人,她家只要不送过小子过去都行,六礼肯定也没走,真正婚嫁哪有这样的?这就是换汤不换药的卖闺女!”
近一年748经常出现在村口河边吃瓜,桥东村的婶娘嫂子们都习惯了它这好事儿的样,有什么八卦也乐于跟它分享。
毕竟没发福的薛大壮皮相还是很不错的,再加上每天都会跑圈榨油,一个青春年少又身形上佳的小郎君谁不喜欢啊,说话又好听……
果然,小郎君748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秀婶你太厉害了。”
它指了指不远处正抱头蹲在地上的两个中年人。
“我刚才问金河村的人,他们果然是从八里铺来的,我之前还以为是谢家给闺女定的亲事呢。”
“哼哼,怎么可能。”
秀婶嗤笑一声,眼中闪过一抹精明。
“他们这点小手段根本瞒不了人,你没见桂香的后娘那日还说自家丫头是清白的黄花大闺女,那时候这丫头肯定还没定亲!”
“这才几天啊!?郑氏就能给闺女找到合适的亲事?她那丫头比桂香就小了一岁多吧,桂香这都出嫁多久了她闺女还没定下人家,我跟你说郑氏那婆子的眼光高着呢。”
“以前有桂香在家里当牛做马,这个叫连枝的躲在她娘身后享福。后来桂香去了帽儿沟给她哥换了亲事,她那个嫂子进门就顶了桂香的缺。现在轮到谢家老二要娶婆娘,桂香不能卖,那总要送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