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更疯狂的痛意过后,她重新听见外界的声音,罗米蹲在她身边,魔杖在手中颤动,克劳迪娅意识到自己被强行恢复了听力。
“你不能总犯同样的错误,克劳迪娅。”她同样虚弱,但眼睛亮得惊人,地底伸出的藤蔓拱开地砖将克劳迪娅牢牢缚在地上,罗米从她手中抽走魔杖,和自己那根一起收进袖筒,“穆迪说过,魔杖脱手前,战斗不会结束,克劳奇肯定没教过你这个吧。”
“这是哪儿?”克劳迪娅问。
“哦,好问题。”罗米不急不缓地为她整理着衣领,“我想你一直忙着逃亡,应该没空来魔法部看看,果然如此……但我得走了,克劳迪娅,别告诉傲罗们我对来宾入口做了什么……你或许知道,我现在一贫如洗……”
克劳迪娅模糊的视野里,精致的短靴摇晃着走远,没过一会儿又踉跄着跪倒在她身边,罗米掰开她紧攥的手指,将手链放进克劳迪娅掌心。
“很久不见了,送你个礼物。”她俯下身,呼吸轻得像是落在耳边的吻,“我也很想你,克劳迪娅。”
食死徒在那天几乎全军覆没的消息和伏地魔归来一起登上了报纸,短暂的治疗过后,迎接克劳迪娅的是一次又一次的提审,她却时常想起罗米跃入水面前露出的笑容。
原来她从不指望被谁抓住,只是笃信自己不会溺亡。
最后一次提审前,陌生的傲罗出现在关押着克劳迪娅的铁笼前,耳边的金耳环轻轻晃动。
“我知道你见过罗齐尔。”金斯莱低声问道,“她去了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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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夜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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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1 broke gir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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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娜将刺耳的闹钟狠狠砸向地面,伴随着另一声巨响,闹钟停止蜂鸣,她在被窝里翻了个身,摸索着拉开窗帘,窗外淅沥的雨声清晰起来。
“我讨厌伦敦。”
她揉着眼睛走到客厅,对艾迪说。她的室友正在刷牙,含着一口泡沫说话时声音很含糊,但让娜还是知道她在说什么。
“没人喜欢伦敦,小女孩。”
艾迪收拾好自己之后又重复了一遍,焦糊的吐司从她们总是控制不好火候的烤面包机里弹跳出来,艾迪懊恼地一甩高耸的发辫,让娜把自己泡了牛奶的麦片推给她。
“我爱你。”艾迪甜蜜地说,捏着塑料勺的指甲像几只玫红色的甲虫,让娜在这时候意识到自己忘了眼镜,连忙取过来戴上,视野重新清晰起来。
“你的眼睛很漂亮,让娜。”艾迪说,“为什么不配一副隐形呢?”
“等我这个月发了工资就去。”让娜看了看表,“你要迟到了。”
艾迪尖叫一声跳了起来,让娜连忙扶住椅子,这是她们公寓里仅有的两把四腿齐全的椅子,在她们彻底失去尊严以前,她还不想坐在地上吃饭。
“这就是我羡慕你的时候了。”销售员蹬着高跟鞋说道,“在公寓楼下工作的人才享用早餐的资格。”
“我以为你看到我的老板是个大帅哥的时候就已经羡慕我了。”书店店员笑着把艾迪昨晚甩在沙发上的挎包递给她,“但我赚的很少。”
“我不吃帅哥那一套,但说真的,你可以考虑和他上床。”艾迪不容分说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布莱克真的很辣,尽管他看上去像个□□成员。”
我不会和我老板上床。
让娜没来得及说出口,艾迪已经抓起伞跑了出去,缅因花园街离最近的地铁站还有两个街区,艾迪还要坐快一个小时的地铁才能到达工作地点,她总是来不及。
让娜叹了口气,趿拉着拖鞋走进卫生间洗漱,从邻居家借来的厕所清洁剂还摆在马桶上,让娜把盖子拧好,提醒自己上班的时候记得还,威廉姆斯小姐是位文质彬彬的女士,独居在父母留给她的房子里,或许是不用忧心房租,她对艾迪和让娜很是慷慨,还经常邀请她们去每周五晚上在她家举行的读书俱乐部活动,她们俩去了一次,被六个“威廉姆斯小姐”包围,此后找了个晚上兼职的借口,躲在家里看电视,再也没去过。
距离八点钟还有半个小时,让娜瘫回沙发上,透过客厅的窗户看向窗外连绵的雨雾,布莱克书店窄小的门脸更加模糊。
七月初让娜来到伦敦,难得的晴天粉饰了缅因花园街的旧公寓,几乎是没什么犹豫,她租下了这间便宜的次卧,顺利地在街尾餐馆找到一份服务员的工作,这对一个初来乍到的乡下女孩来说可以说是很不错,但生活总是迫不及待地露出残忍的一面,她工作的餐馆因为食品安全问题倒闭了,伦敦开始下雨,两起都是单身女性遇害的凶杀案让她连着失眠了三个晚上,第四个晚上她开始发烧,病好后她想出去散散心,结果目睹了宏伟的大桥在不远处的河面上坍塌,被迫回程时她又被一个衣着古怪的红发青年跟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