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兴茂愣了:“哪里不对劲?”
晏小鱼一条一条地给他们分析。
“按王婆子说的,谢家有钱,谢栓聪明能干,他爹娘也不是那恶公公,恶婆婆,那谢栓何至于拖到二十四才说亲?他家愿意出八两银子的聘礼,在镇上应当也能娶个媳妇了,怎么会找到咱家来?王婆子原先给阿姐说的是南岭村的老鳏夫,说明在她眼里,阿姐就配得上那样的人,为何这回又将阿姐说与谢家了?她家也有没出嫁的哥儿姐儿吧,谢家这样好,她为何不说给自家人?”
晏小鱼这样一说,晏兴茂和何秋花也隐约意识到不对了,可还是有些不死心。
“许是那谢家听说你阿姐力气大,指明了要你阿姐呢?”
“也、也可能是觉得,咱、咱家有豆腐营生,比旁人强些。”
晏小鱼十分无奈。
旁的事儿他都能自作主张,但晏小月的亲事是大事,他若是独断专行,他爹娘心里估计要留下疙瘩了。
还得拿出证据,让他爹娘看明白才好。
“明日我去镇上打听打听,若谢栓没问题最好,若是有啥不好的苗头,咱们宁可多留阿姐几年,也不能冒险让她嫁。”
儿女议亲,提前打听婆家的情况也是常事,晏兴茂和何秋花不反对。
翌日一早,晏小鱼便独自去了镇上。
另一头,兰台镇几十里外的官道上,一位高大俊朗的男人,正赶着牛车上往兰台镇走,他眉头笼着一层淡淡的郁气,似乎遇到了什么难事。
第25章
王婆子当初能为了一点媒人钱,将晏小月一个小姑娘说给她们村那个四五十岁的老鳏夫,可见是个丧良心的。
这次的谢家,严少煊都不用查,便知道里头指定有坑。
谢家想必有所防备,他今日出来,不一定能查到什么,但没关系,他可以编。
他爹娘对他信任得很,他给谢栓编上几个‘罪名’,他爹娘定深信不疑。到时候任王婆子有八张嘴,也没法儿帮谢栓开脱。
不过最好还是能拿到切实的证据,这样能堵得那王婆子哑口无言,还能将她做的肮脏事儿宣扬出去,省得别的哥儿、姐儿再着她的道儿。
严少煊心里有了主意,到了镇上,便寻人打听谢家的鞋铺。
这铺子没甚名气,他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找到地方——在兰台镇西边的一条小巷子里,位置偏得很,再滚几步都快到人家村子里了。
门腚也很小,门匾都掉漆了,铺子里左右靠墙的位置摆了两个放鞋的木架子,上首放了个结账的柜台,剩余的位置,两个人并排滚都有些困难。
周围只有稀稀拉拉的几间铺子,一间卖包子,一间卖馄饨,另一间卖冥币纸马之类的西,生意都很冷清。
这架势,真能挣得到钱?严少煊十分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