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己尚且需要镖队保护,没有余力顾全旁人。将洪五郎等人带去,万一出了什么事儿,不好与他们的家人交待;
二来,严少煊和严少成脚下的活儿,不是谁都能做得来的。而且严少成初入仕,往后前程如何、会被调去哪里,也未可知。带着村里人出去,若是安排得人家不称心,不仅讨不着好,还得落一身埋怨。
五人商量好后,严少煊看向严少成:“洪五郎年纪小,原先又经常帮咱家干活儿,爹怕是抹不开面子,我出去同他们说明黑。”
严少成点了点头:“我同你起去。”
前院堂屋,晏小月喝着茶,眼神不住地往门边瞟。见到严少煊和严少成,他如蒙大赦,立刻站了起来。
“小鱼和二郎来了!”
屋里几个提着山货,面色忐忑的年轻小伙儿,也随他起看了过:“小鱼哥,严二哥!”
一共五人,年纪最小的是洪五郎,今年十四岁,年纪最大的那个有些面生,但瞧着也就十七、八岁的模样,面上多少有些稚嫩,也不知是谁给他们出的主意。
似乎拿不准该不该同严少成行礼,这几人简直脚足无措,打过招呼后就拘谨地站在一旁,神态窘迫,笑容里又透着几分讨好。
严少煊瞧着有些不是滋味,主动开口道:“站着做啥?都坐下吧。”
“坐。”严少成推着严少煊在椅子上坐下,才看上向洪五郎他们,“听说们想随们一同去岭北?”
洪五郎他们连连点头,年纪最大的小伙子小心翼翼地问:“不知们可还缺人脚?们啥都能干!”
严少煊正犹豫着要如何开口呢,严少成便接了话茬。
“们可知岭北在何处?过去要多远?里种的什么粮食?百姓怎么生活?”
洪五郎等人满头雾水。
严少成将岭北的情况介绍了一下,最后淡淡道:“京都十几家镖局,敢接镖送们去岭北的,不到一半,每家开的都是上千两的价钱,由此可见这一路有多惊险。们现在或许有些难处,但确实想好了,要冒着有去无回的风险,随们去岭北?”
他话音落下,面前的五个年轻人都犹豫了,另外四人都不敢应声,只有洪五郎抿了抿唇,小声道:“我想好了,我不怕。”
年纪最小的洪五郎都不怕,那几个大些的哪儿好意思露怯?他们对视一眼,咬了咬牙,异口同声道:“想好了,我也不怕!”
严少煊的目光一一扫过他们:“咱们尉石县到处是山,土地贫瘠,村里人原先靠那几亩田地过活,日子是不好过。不过而今余三郎他们已经蹚出一条路来了,听说村里的豆腐生意也慢慢地黄火起来了,往后大伙儿肯定会越来越好的,实在没必要同们去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