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嗓子里发出混沌嘶哑的音节,怕是欧文都听不懂他说了什么。
蒙望脑子里关于oga知识,一部分来源于军校,另一部分来源于很久之前厉行的填鸭式教育。
厉行没教什么正经内容,翻来覆去强调oga脆弱,离发情的oga远点儿;军校教的复杂,蒙望左耳朵听右耳朵冒,只剩下oga很麻烦的刻板印象。
他不是第一次直面发情的oga,军校和部队定期安排oga信息素对抗训练。
但他每次都能无动于衷地看oga痛苦,哪怕是oga趴在他身上不要命地释放信息素哭着求蒙望标记,蒙望也能冷眼旁观。他除了烦、想把oga扔出去、讨厌oga发情时的味道和哭声之外没其他感觉。
每次都是这样从无例外,后来埃克斯干脆免了他的信息素对抗训练。
战争年间各大星系都把oga当成延续下一代的宝贵资源,战场上很难见到。偶尔一两个,也都是长期注射抑制剂,根本没有发情顾虑。
这还是蒙望第一次接触“野生的”发情oga。
蒙望直觉不能放任oga继续泡水,可又不知道下一步怎么办。
继续打抑制剂吗?
蒙望点亮通讯器,上网搜和问明白人是最好办法,但上网搜留痕,蒙望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在b3,和一个发情的oga独处。
忽然,蒙望想起来,这是应竹根据通用标准布置的安全屋,应急药箱里肯定有抑制剂。
蒙望在客厅暗格里翻到了抑制剂和缓释剂,他捏着两支无针注射器,陷入沉思——
alpha的药剂,能给oga用吗?
第17章
无针注射器没有明显痛感,厉行是在蒙望把他从水里捞出去后,又迟迟不松手才发觉不对劲。
想挣开蒙望尝试几次都没成功,蒙望铁一般的手掌掐着他纹丝不动。
“……”厉行从未觉得不会说话是如此难受。
蒙望往他头顶盖条浴巾,“平时也这么解决?”
厉行不明所以,挣扎地从宽大的浴巾里露出脑袋,白蒙蒙的眼睛里泛着晶润的水光,唇瓣开合,还是只有不成字句的音节。
蒙望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跟个傻乎乎没自理能力的残废oga还能生什么气?只是产生了把人给莫尹送回去的想法。
这小家伙有点儿自理能力,也不能说他不听话,可也是真不省心。
蒙望把人裹浴巾里拎出浴室扔床上,oga湿润的发梢划过蒙望脸颊,凉凉的,有一些痒。
蒙望又一次后悔把oga带出来。
厉行喜洁,早上起来要洗澡,临睡觉前要洗澡,有时白天都会进淋浴间冲个澡。
蒙望对此深恶痛绝,因为θ-64供水系统很糟糕,有一阵家里水压不足,厉行洗澡用的那些纯净水,都是蒙望两大桶两大桶亲自扛回去的。
有一次蒙望忍无可忍,问厉行白天有什么洗澡的必要。
厉行坐在工作台前,无辜地看着他,摊开手展示掌心工作痕迹,说:“机油味很难闻啊。”
蒙望洗完澡都是随便擦几下甩甩头发就出来了,厉行得好几道固定工序,其中之一是吹头发。厉行说湿头发贴着脖子很难受,黏糊糊的感觉白洗了。
那时蒙望经常会觉得厉行这个人很怪,一副不修边幅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但又有很多细节表示他其实挺在乎生活质量。
应竹给蒙望发来了三军最新动态,在巨鲸星座的行动基本以失败告终,莱卡命令全员撤退。应竹问蒙望下一步行动。
“我留b3,”蒙望说,“莱德正式军事行动被地方黑市商打的丢盔卸甲落荒而逃,传出去丢人。”
“老头问起来,你就说我回去了,别让他知道我还在b3。”
“嗯,都删。没有莱恩是挺麻烦,我手动处理了一部分监控,剩下的你再查一遍。”
……
这边通讯没挂断,卧室传来“扑通”一声,蒙望顿感无语,捏捏鼻梁:“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
首星二军指挥部。
应竹看着切断通讯的界面,回忆最后听见的那声几不可闻的奇怪闷声。听起来是什么东西掉地上了,可蒙望在安全屋,没有多余装饰陈列,能是什么东西掉了?
常北急:“这就挂了?你再问问呗。”
应竹坚定地摇头拒绝:“四哥没说就是没有。”
“都启用安全屋了,肯定有事儿啊。”
吴长一巴掌按住常北:“就是有事儿但不想让我们插手的意思,跟四哥这么长时间了,这点儿事儿没学明白。”
跟蒙望三年归来仍是愣头青的常北:“可四哥都启用安全屋了……”
“b3局势复杂,战术性撤退也正常,”吴长说,“四哥心里有数,他又不是莱卡那傻子,啥都不管直接上去干。”
“再看几天,”应竹说,“如果四哥一直呆在安全屋……或者启用了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