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嫡长小姐在璟王府当差,谁知头一回见到璟王便是在这定亲的日子。在这样的场面下,更是大气都不敢多出。
而江永州今日却似乎高兴的很,如今江府与元璟府定下亲事,以后留给他的更是数不尽的好日子,指不准他也能混个皇亲国戚当一当。想到这里,他高兴的起身举杯面色醺红看向二位新人:
“愿安啊,二叔早便说过你这一生注定是那大富大贵的命,与我家这不成器的儿子没得比,今日趁着你定亲,二叔敬你与璟王一杯,这杯酒下肚,你与璟王定是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二人急忙也起身端起酒盏,笑着点头,
“多谢二叔吉言。”
少了陈茵茵的挑拨,这场家宴似乎圆满了不少,大家只是各自把酒言欢,倒无人再跳出来说那不中听的话了。施韵总时不时偷偷向梁疏璟瞥两眼,璟王今日一袭紫衣,贵气逼人,更不谈本就是这光风霁月的年纪,看的施韵都要几乎芳心暗许。可她也只敢偷偷看那一瞬罢了,不谈她如今这年纪可笑,像她这般卑贱的出身,能见到如今东昭的摄政王已是沾了江小姐的光了。
待到一顿饭结束,江愿安被母亲吩咐去将璟王送走,只可惜送完人,她还要回去一同陪着打点那不胜枚举的满屋聘礼。
而当楚郁回费尽心力才寻到翙翎时,翙翎却早精神涣散,再没了从前那般英姿焕发的师姐模样。
他很是不解的问道:
“师姐,你这是遭遇了什么?”
翙翎苦笑两声,良久才开口:
“家族命我无论如何都要将如今的璟王得到手,可他告诉我,我和他再也不会相见了如今的我,已是家族一颗废棋了。”
楚郁回看着她萎靡不振的样子,不由心中感慨几分,不就是一个男人罢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那位璟王呢?
“无妨,师姐,我倒是有一计能让你再见到他。”楚郁回笑着开口,眼底满是坏心思。
“可是见到他又有什么用!?他的身边已经有了别人不会再容得下我了。”
江愿安与梁疏璟待在一起的片刻,早已大过了她与梁疏璟相识这么多年的温存。更何况当初给梁疏璟下药的人也是她,她再贸然闯入他的眼中,只会更糟他厌烦。
“你担心的就是这个?区区一个小丫头,除掉不就是了。”
他从怀中掏出一味药粉,递给翙翎。
翙翎对他的话并不是全然相信,蹙着眉看向他手中那纸药粉。见她不愿意,楚郁回只罢再度煽动起来:
“师姐不信任我?是忘了我师承何门么?”
“师姐,犹豫是最害人的,倘若当初你抢在那丫头前面,或许如今站在璟王身边的就是你了呢。”
楚郁回嘴上这么说,心里确实唏嘘的很。若不是为了后续的行动,他才不愿费心思来哄翙翎这个蠢女人。再者,梁疏璟八年前便不喜欢她,她何苦纠缠自己这么多年呢。
翙翎咬咬牙,收下了那味药粉。
“好,那你要我怎么做?”
“你重新回到山上去想办法替师父张罗寿宴,至时我将他们都请回山上替师父贺寿,你在山上等着便是了。”
师父的寿辰?那岂不是快了么,如今是腊月十五,师父的寿辰是腊月二十七,只余下半个月不到了。
“不行,如此仓促的话,师父一定不会答应。”
尽管今年是师父的六十大寿,可他倘若真打算宴请师门弟子,一定早早便下了请帖,命人开始操办。可如今山上什么动静都未传下来,显然是不做过寿的打算了。
“啧,”
楚郁回不耐烦啧了声,
“老头今年新招了一批弟子,他自然没那劳什子功夫去备什么寿宴,那我们便是真心想为他贺寿了么?师姐,你好好想想,师父这些年来最牵挂的弟子是谁?”
翙翎年年都在山上,对这些事情自然是了如指掌。近年来新收的弟子除了今年新上山的那位温予,恐怕最令师父放不下的是八年前与梁疏璟打的不分伯仲的墨弃。而墨弃之所以令师父如此放心不下,除了天资惊人外,一是他身世不清,二是他下山后没几年便从此销声匿迹,甚至一度传出已经丧命的噩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