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还没有适应他的右脚被阿月摸看吗?
傅红雪不懂这样的自己。
月笙看了却暗自发笑。
还能是因为什么。
自是‘情爱’‘喜欢’‘难以自制’罢了。
不过傅红雪在某些方面着实太过“单纯”。
就比如他从未杀过人,唯一比较过分的事情便是砍掉了马空群的一条胳膊。、
那么他于“情事”方面,就如同他从未杀过人一样,单纯、空白,还未被人填补上什么。
他甚至也还没有意识到,他对上官月笙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想要对他做什么,只默默的陪伴在身边便足够了吗?
——不会足够,随着越发的相处下去,他也会想要更多。
因为傅红雪不是圣人,他是一个人。
是人就会有私情和私欲、七情六欲于人来讲再普通不过。
而若到那时候,估计他更会苦苦压制了。
毕竟天边的明月怎可容他亵渎半分。
这天是傅红雪右脚碎骨重塑之日。
不用麻药,到时候他必定疼痛难忍。
哪怕用绳子将他绑起来牢牢束缚在床上,但人疼痛时身体仍会下意识挣扎,更何况傅红雪还会武功。
所以为了确保治疗时万无一失,月笙叫来了路小佳帮他按着人点。
“只能用力按着他,不可点穴道,否则于治疗有碍。”月笙叮嘱道:“还有,这是塞进他嘴里的东西,省得到时候会痛到不小心咬着舌头。”
路小佳点点头:“放心吧,盟主,我会看好他的。”
待一切准备就绪,傅红雪躺在特制的床榻上,双手双腿被束缚,就连腰腹处也被固定好,路小佳站在一旁待命,月笙则带着东西来到傅红雪右脚旁的位置,轻声开口:“阿雪,我数到三后便会一瞬捏碎你右脚的骨头,你做好准备。”
傅红雪的嘴里咬着东西,沉默地点点头。
月笙便将手放在傅红雪的右脚上面:“一、二、三。”
第三声话音一落,内劲自指尖迸发,一瞬间便碎了傅红雪整只右脚的骨头。
那一刻,傅红雪的身体也剧烈颤抖起来,豆大的汗珠自额头滴落而下。
路小佳也在第一时间就紧紧按住了傅红雪,不让他连绳子都不受控制的绷断。
屋内时不时传来痛到极致的闷哼声,傅红雪几乎汗如雨下,连替他擦汗的帕子都浸湿了,等到了最后,傅红雪已经没有力气再挣扎,双眸半阖,意识昏沉,他只听阿月说了句:“给他喂一碗参水。”
待水入喉后,傅红雪便失去了意识。
等他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日了。
月笙就坐在他的床边,见他睁开了眼睛先去按住他的肩膀不让他着急起来。
然后月笙笑道:“治疗的很成功,阿雪,等到你的右脚彻底恢复后,就能够如旁人一般正常行走了。”
傅红雪心中欢喜,自然连眼角眉梢都带出些许,他对月笙笑了笑,就如冰雪融化一般露出漂亮的颜色,嗓音虽沙哑却郑重:“谢谢你,阿月,我、傅红雪无以为报,以后,我的这条命便是你的了。”
这话其实他早就想说。
从前他为复仇而生,活着也只为复仇。
如今,他存在的意义便是为了上官月笙。
因为只要待在他的身边,他便会觉得格外满足。
自然,人活下去的意义应该只在于自己,而不是将“活着”寄托于别人身上。
但傅红雪情况特殊,月笙又在他失去从前的人生后及时出现,于是成为了心灵寄托之所。
否则,在得知那样沉重残忍的事实真相后,傅红雪很有可能会崩溃。
就算他坚强的挺了过去,他的心也会是茫然不知去向的,无所寄托就会了无生趣,活着也再无波澜,犹如一滩死水,就只是活着而已,那样的人生岂不是可悲又可怜。
而幸好如今的傅红雪有了可以倾心相待、想要陪伴一生的人。
虽然他还尚未搞清楚自己的感情,但却已经离不开月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