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都在种植了,上门就算查到是他们家弄来的,也不会知道他们家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
也就没办法窥探君秋澜的秘密了。
但是今天拿给霍将军的话,倒是真的解释不清了。
仔细想了想,他们之前的动作,恐怕也不怎么能瞒得过霍潋。
他斟酌道:“这粮种熟得快,三个月就能收获,官府那边用原本要给军营的粮食跟村民们做了交换,丰收之后都会如数还回来,霍将军到时候就不会缺粮种了。”
霍潋当然知道。
从前没想过是新品种的粮食,他想着等段文那边收获了,他们还能拿到那么多土豆。
这土豆,拳头那么大一个,之前弄回去的粮种,他煮着跟夫人一起吃了一个,饱腹感极强。
他就等着段文那边送过来呢。
到时候部分做粮种留下,其他的就能做粮食了。
总不能不要百姓活命。
但是现在情况不同啊,是新品种的粮食啊。
而且根据他打听来的消息,这红薯耐旱啊。
现在最重要的是什么,旱灾啊,
若是没有旱灾,多等几月那便也等了。
可现在如果他再等三个月,黄花菜都凉了。
如今旱情已初现端倪,年后就只下过三场雨,之后是一点雨都没有了。
往年是春雨贵如油,今年是春雨贵如金啊。
现在的河道,水井都还没干涸,撑过这三个月,应当不是问题。
可三个月之后呢?
往年那个时候本身就比较缺水了,今年绝对会更严重。
君郁心里也叹气,也不是他们不想管军营。
属实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十几万大军的口粮要完全足够的话,又得要多少粮种?
儿子先前弄来一万斤粮种,都已经冒了很大的风险了。
面对霍将军,君郁现在也只能沉默。
霍潋看他这表情,也知道今天应该是没结果了。
恐怕这个家真正做主的,还是君秋澜。
至于君秋澜去山林里找水源去了?
个说法,霍潋暂时存疑。
他来了好几次了,君秋澜都进林子去了,从前是去打猎了,现在是去找水源了。
听着还是很合理的,但总觉得不对劲。
莫非他和夫人的猜测是正确的?
“君先生,我也不废话,我最多等三日,三日之后,我要跟君秋澜谈一谈。”
君郁叹息,“可是他去山林里了,我也不知他何时会回来。”
顿了顿,他还是补充了一句,“等他回来了,我让他立马跑一趟将军府。”
这个事情躲不过,确实是要等儿子回来之后跟霍潋谈一谈的。
避免发生更多的麻烦。
霍潋颔首,又降低了姿态:“非是我拿官位压人,属实是生死攸关,关乎整个军营的口粮,希望君先生可以把我的话转达给君秋澜,日后若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来将军府寻我。”
其实想想,他也挺没道理的。
人家君秋澜是个被贬的太子,被贬之前,他们也没有为他做过什么。
霍家从不参与党派之争,这也是为什么皇帝不喜欢他,却依旧会用他的缘故。
现在人到他地头上来了,此前就已经帮过他不少的忙了,这是人家君秋澜的大义,否则他完全可以明哲保身的。
霍潋叹了口气,竟然是对这君郁躬身行了个礼:“还望君先生理解。”
君郁连忙避开,“将军使不得,如今老夫只是一个农户,担不起将军的礼。”
霍潋:“不,你们担得起。”
就凭他们能弄来这么多粮种,就已经是配享太庙了。
这不知道那老皇帝是不是心瞎了,眼睛也跟着瞎了。
就算君秋澜不是亲儿子,但人家确实是有明君之相。
朝廷乱糟糟的一团,老皇帝身体也不大好了,那几个才出生的小奶娃子,能抵什么用?
真有个万一,这朝堂恐怕逃不开外戚干政了。
想到这里,他也是一阵唏嘘和叹息。
霍潋走了之后,宋熙容才从后院出来。
“这该如何是好?”
君郁:“断不可能让儿子冒险,实在不行的话,再稍微弄个小几百斤过来,让霍将军偷偷拉走吧。”
尽管儿子说那边的红薯不值钱,市价比大米还便宜,又因为稻米产量高,其实没什么人吃红薯,他就算买个几万斤,也不成问题,人家可能会以为他买红薯做二次加工的副食品生意。
可他们听着还是玄乎。
这超过他们的认知了。
在大盛,如果寻常百姓家一次性囤粮上万斤,必然会被人注意到的。
君郁:“也莫要慌张,刚好最近大家都觉得澜儿出门了,也不知澜儿那边的事情还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