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孟寒山速度慢,敏锐察觉到一掌宽的缝隙里似乎有什么,他下意识停步,眯眼朝里看,隔着昏暗夜色,陡然对上孟慎廷锋芒毕露的目光。
孟慎廷箍着梁昭夕的背,极度占有地把她完全束缚在怀中,手穿插进她长发里,扶着她的头。
他迎着孟寒山不可置信的眼睛,警告的,威慑的,慢慢低下头,直接吻上她半张开的红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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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昭夕不知道发生什么,她还没完全消肿的嘴唇被激烈电流覆盖,不经意发出一点细微哼声,都被他吞咽殆尽。
吻很快结束,她一时没办法回神,头眩晕着想,她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瘾,今天刚刚初吻,就对这件事有了欲罢不能的苗头。
走廊彻底安静下来,人影全部走空,孟慎廷无视孟寒山最后留下的那副惊愕震怒,对老爷子费尽力气忍住离开也是意料之中,他甚至是存心想要逼迫,想捅破这一层让他难忍的窗户纸,把觊觎的孟骁挫骨扬灰。
但梁昭夕呢,她就算说的是真话,又能爱他几分,够不够断了要走的念头。
明知不是时候,他仍然快要不能容忍。
孟慎廷眼底凝着浓暗雾气,把外套给梁昭夕罩上,带她下楼。
梁昭夕脸还热着,不太好仔细观察孟慎廷的表情,自顾自盘算着等下怎么才能赖定他,跟他一起回住处过夜,说不定可以一鼓作气,有更大的进展,把孟先生的攻略进度条再往前推一推。
到了楼下,回到车边,梁昭夕才惊讶发现钧叔不在车里了。
孟慎廷把她推进副驾驶,淡声说:“钧叔年纪大了,需要早休息,我让人来接他先走,梁小姐是觉得有什么不合适?”
梁昭夕差点鼓掌,合适,简直太合适了,不然钧叔在场,她真的很难发挥。
她乖乖坐好,趁着孟慎廷上车时把外套和围巾都脱了放到后座,身上只剩一条简单贴身的轻薄小裙子。
等看见孟慎廷单手转动方向盘,修长小臂上拉扯着青筋毕露,又被金属腕表压住脉络的那副画面,她鼻息一烫,用手背掩饰地遮了遮。
明明空调适宜,她却口腔发烫,唇肉和手心都在不断升温,有太多无声无形的丝线在空中纠葛撕扯,缠绕住她,也缠绕住驾驶座上冷静无波的人。
京市喧嚣辉煌的夜透过玻璃漫进窗口,浸透他锋利凛冽的侧脸,光映进他微抬的眼里,镀上一层冷色流岚,半分也渗不进热燥压抑的深处。
车开过第一个路口,梁昭夕判断着方向,多半是去她的出租房。
她心急不已,又要装作不经意,开口说:“我房子的门还没有彻底修好,不适合住,我之前几天都是在工作室过夜的。”
怕孟慎廷一打方向盘就把她送去工作室,她又搅着手指,适时补充:“但是工作室今晚没人陪我,就我自己,有点害怕……酒店又很脏,卫生不太放心……我——”
车开过第二个路口,没有按去出租房的路线直行,而是换到转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