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棠晚……”尖利的牙齿轻轻划过肌肤,引起阵阵颤栗。
膝盖上细腻的布料一下一下磨着,顾棠晚甚至能感受到布料上细小的颗粒。
奚昭野身上的每一件衣服都是她亲手挑的,她的手曾无数次抚摸过这些布料。
太粗的不要,太软的不要,她精心挑选了许久。
她想着,她养的小崽子就应该穿最好的,用最好的,什么都应该是最好的。
太粗太劣的布料怕是会摩伤皮肤。
她唯独没料到的就是,有朝一日,她竟亲自体验这些布料,这些她亲手挑选的布料。
脑子像被浸在浓稠的雾里,混沌得根本转不动。湿热的唇慢慢离去,顾棠晚微喘着气缓了一下。
竟觉得更难受了。
那点涣散的视线费力像上抬,勉强落在奚昭野身上,却连聚焦的力气都没有。
她有些茫然地瞧着她,平日纤长分明的睫毛一簇一簇地黏在了一起。
奚昭野向下一瞥。脸颊的红反而更甚,连耳尖都透着热意,像刚被晒透的桃子,又软又透着青涩的羞赧,连呼吸都带着几分急促的轻颤。
手指莫名开始发颤,指尖因用力泛起淡淡的白。
她一点点慢慢地
“唔……”猝不及防下,顾棠晚嘴唇微张,溢出哼声。
“疼……”
她低喃了一声。
她的手竟还在抖。
奚昭野有些无措地紧咬嘴唇,用另一种手紧紧攥住自己的手腕。
掌心的力道勒得腕骨微微泛红,可被握住的手依旧在细微地抖动,连带着指尖都轻轻蜷缩。
像被风拂过的柳叶,明明想稳住,却还是泄露出藏不住的慌乱。
“昭昭,没事的,别紧张。”一只手轻轻搭在奚昭野的手背上,顾棠晚弯了弯眼角,露出一个浅淡的笑。
咸湿的发丝黏在她的脸颊,与她温柔的笑容交相辉映,竟散发着一股奇特的光辉。
“顾老师,我怕……”奚昭野的眼尾一下子便红了起来。
她怕她疼,怕她做不好。更怕……
她就是这样出来让她母亲难产而亡的。
她成年后看过许多孕妇难产的视频。有的是生不出来,有的是生完血崩,各式各样的什么都有。
她不知道她母亲是因为什么原因。但她知道,她一定就像这样躺在床上,一点点感受着她生命的流逝。
明明知道这事跟难产之事一点关系都没有,奚昭野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脑子,发散联想,怕得指尖都泛了凉。
她真没用。
“这有什么好怕的,你以前不是做的很好吗?”顾棠晚努力伸起手擦拭着奚昭野湿润的眼尾,轻声哄着。
“乖,已经不疼了。就像我曾经做的那般,昭昭这么聪明,一定能……”
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几乎细若蚊声。眼睛急促眨了几下,浑身上下宛若烧了般。
她是在教她的小崽子如何x她吗?
“你教我好不好。”眼睛一亮,湿漉漉的鼻子一点一点蹭着顾棠晚滚烫的脸颊,奚昭野软声撒着娇。
这个糟心的小崽子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加重加粗的呼吸下,顾棠晚闭上了眼睛,不太想理她。
她只觉得如今这个场景格外的糟心,也格外的荒谬。
明明都已经在里面了,也不知道移一下,直卡在那里,上不来下不去。
一阵接着一阵的酥麻从脊椎窜上来,像细密的电流裹着痒意,顺着骨头缝往四肢蔓延。
胳膊腿软得发飘,连指尖都在微微发麻,那酥痒劲儿还往心口钻,想抓抓不到,想忍又忍不住,浑身像被抽走了力气,又被缠上无形的丝线,每一次酥麻翻涌都带着难以言喻的酸胀,憋得人连呼吸都发紧。
只觉得再这样下去,整个人都要被这股子劲儿揉碎了,她快要难受死了。
结果她说什么都不敢,还要她教。
她……她怎么能教她呢。
她……她曾经是她的老师。
搭在手腕的手渐渐松开了,奚昭野抓住了顾棠晚摊开的手掌,将其轻轻搭在自己的手背上。
而后,她俯下了脑袋,露出粉嫩的舌头和两颗尖牙,再次堵了上去。
“教我,顾老师。”
修长的手指下意识揪紧了奚昭野的手腕,指节绷出好看的弧度,直接抓出了一道红痕。
奚昭野宛若感受不到痛般,吻着她的手指以及手指旁的肌肤。
“你个……你个欠揍的小崽子……”
眼尾湿润了一片,顾棠晚揪着她的头发,硬将她的脑袋扯了上来,轻轻扇了一下。
随后她又闭上了眼睛。
搭在她手腕上的手轻轻用力,牵引指导着。
她只觉得她从小到大都没有这般荒谬的体验。
她知道这个孩子宛若一张白纸,什么也不懂,她可以在上面尽情涂抹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