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悄退出来,合上门。随后拿出手机给某人发消息:开门。
那头回消息依旧很快。比秒回还快。
烦人狗:终于舍得过来了?
有鼻子:你再废话我就回去了。
下一秒,702的门就开了
alpha裹着睡袍,一脸冷讽。偏偏睡袍不好好穿,领口快开到肚脐眼儿了。完美身材若影若现。
“口子开这么大不怕肚子着凉?”江寒一边笑他,一边朝他走近,帮他把衣领合上。
钟守低头,皱眉看了眼紧闭的睡袍领口。他侧过身,让江寒进来。
江寒进去后,径直朝主卧走,却在门口停住,回头问:“你已经换好了?不是……你都弄好了你还叫我来干什么。”
钟守就在他身后没多远,一米都不到的距离。江寒陡然停住,距离就越发近。就着这个距离,他低头在身前人身上嗅了嗅。还算及格,没什么别的恶心味道。
“床单在阳台。”钟守直起身,拉着他手臂朝阳台走。
江寒愣愣看着洗衣机,“合着你让我洗床单,就是让我来按洗衣机?”
钟守挑眉,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问题,反而有脸问:“不然呢?”
江寒以为他让自己过来给他洗床单,就是得看着他亲自用手洗,确定他搓洗干净了,才会放过他。那既然用洗衣机洗,为什么非得他来?!
“我来按和你来按有区别吗?”
钟守:“有。那上面全是你的东西,所以得你来洗。我来按的话就是我洗的了。”
江寒:“你幼不幼稚……”
他妥协了,赶紧弄完好回家睡觉。站在洗衣机前,眯着眼看了半晌,然后向身后的alpha求助。
“你倒是吭声。你家的洗衣机我头一回见,不会用。床单用哪个洗涤模式?”
钟守原本倚着阳台门看着他,闻言面上划过笑意,就这么从他身后拥上去,握着他手。
“床单是蚕丝面料,用轻柔模式……洗涤时间选45分钟,洗久一点……”
江寒被手把手牵着教。左按一下右按一下。一直到教完了他都没记得刚刚都按了些什么。alpha的温热呼吸就在耳边。这让他根本没办法集中注意力去看什么洗衣机。
几个小时前在这个房子里经历过什么一下子就想起来了。余韵仿佛还在,好像他回去吃了顿饭只是他的想象,其实他根本没离开过这间屋子,也没离开过alpha的怀抱。
钟守前胸紧贴他的后背,beta的身体有什么变化和动静他看得一清二楚,“你在想什么,耳朵这么红。”
alpha话语中嘲讽的意味显而易见。在调侃他只是被握着手按洗衣机,想到哪儿去了,耳朵才这么红。
江寒恼羞成怒,甩开alpha的手,瞪了眼他:“弄完了没,没看见我黑眼圈比熊猫的还大吗,困都困死了还要陪着你玩这种幼稚东西。”
钟守被凶了也没生气,反而眼带笑意继续牵起他手,按了最后一个键:“按了启动就弄完了。这么晚了你还要回去?”
江寒耐心告罄,抽出被握得出了层汗的手,皱着眉看他:“不然呢?我挂外面树上睡?”
钟守看了眼空了的手心,说:“睡我这儿。”
江寒下意识侧头看了眼紧闭的次卧门,却被alpha打断。
钟守:“不睡次卧,和我睡主卧。”
江寒当即后退一大步,目光警惕:“你当我是刚出社会让做什么都行的愣头青呢?你那擎天棍可以和炸弹的危险系数平等了,我跟你睡明天还能下得了床?”
钟守呆了呆,被他夸张的比喻弄得不知道要说什么。虽然这是对他一种变相的肯定,但……擎天柱和炸弹好像都很危险。
江寒把他归进了有危险的类别里。这一认知让他心里产生一种类似被冤枉的憋屈感。
“你又不是块蛋糕,大晚上想起来得流口水要啃两口。”钟守冷笑了下说。
都说恼羞成怒是心虚,这一点在钟守身上简直体现得淋漓尽致。
钟守眼睛尖,见他小步往阳台门口移,先他一步直接挡住去路,说:“我记得上次去你家时,次卧是被你当作储物间用,是吗?”
江寒翻起眼睛看他一眼:“嗯。那又怎么了。起开,好狗不挡道。”
钟守偏不,甚至两条腿站得更开了些,让门框与他之间的缝隙紧得只能飞过一只苍蝇。
“那他睡哪。”钟守很严肃的问出这个问题。
江寒见出去不得,又往后退,和alpha拉开距离。
“睡我房间。他自己弄了个小床。”他说。
钟守感觉自己后槽牙紧了紧,“那你晚上就这么和一个alpha共处——”
江寒打断他:“我在家基本都睡沙发。”
“……。”钟守拧眉,觉得这话像是敷衍他,毕竟谁会在自己家成天睡沙发?可这人说这话时又很认真。他狐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