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怎么不想离开,分别的时间也雷打不动的到来,幸好肖安每次都会陪她去乘地铁。
拥挤的人群成为了最好的保护色,在这里没有人认识他们,肖安不再是她的“哥哥”,自己不再是沈星川的“附属品”,两个人可以短暂的不去想现实中的一切磨难,也不去思考那似乎还很遥远的将来,只享受当下的欢愉。
这样平静而又充满希望的日子,令姚映夏有些忽略了身边发生的异常,比如沈星川已经很久没有来打搅她了。
自从上次两个人不欢而散,沈星川就再也没有给她打过一通电话、发过一条短信,此后长达一个月的时间里,甚至没有来医院堵她。
沈星川消失的太过彻底,姚映夏就像是一条被大网长时间困住的鱼,刚开始重获自由,她还喜不自胜,时间一长,又难免惴惴不安,似乎不肯相信他会这样好心,放她自由。
在不安到达顶点的时刻,姚映夏联系了聂远:“他最近不在a市吗?”
如果只是出差,倒也情有可原,这是姚映夏预期的几种结果里,最希望得到的一个。
幸好聂远的回复基本如她所料:“沈先生最近在忙一个跨国项目,一个月前去了欧洲,归期未定。”
难怪没时间理她。
姚映夏终于松一口气。
想着他这个人一向没什么耐心,两个人冷战的时间也有些长了,姚映夏在四月底的一天傍晚,主动发了条信息给他:“什么时候回a市?”
放在从前,沈星川看到后一定会尽快给她回信,可这次姚映夏足足等了三天,都没有收到只言片语。
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本就脆弱,绝大多数时候都只能靠他一个人倾力维护,可当沈星川收回了拼命迈向她的脚步,他们顷刻间就变成了广袤宇宙里两颗恒星,相隔万里,难觅踪迹。
这种慢刀割肉似的未知恐惧在她心底慢慢聚集萦绕,等积累到一定程度,远比直面沈星川的暴怒还要令人胆寒。
他究竟是在生气,还是已经腻了自己,亦或真的只是忙的不可开交?
姚映夏开始变得终日难安,她最担心的,其实是被沈星川发现了她跟肖安的事。
可最近联系哥哥的时候,他一切如常,肖安的母亲仍然在川河医院接受治疗。
如若已经被沈星川发现,他断然不会这样好心,怕还要将她和肖安抽筋剥骨,碎尸万段。
姚映夏在忐忑之中,迎来了五一假期。
放假前一天,上完最后一节课,姚映夏立即回到宿舍,拎起早已收拾好的行李,准备打车赶往机场。
刚刚走出宿舍楼,姚映夏就被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拦住了,对方似乎认得她,径直将一个密封好的文件递了过来:“姚小姐,麻烦您亲自签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