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也就相处两三天,但是郁飞星平时不笑的模样,和今天是不一样的。
具体安稚也说不出来,大抵是虽然人在她们面前,但是神总是不在。
安稚问道:“那你自己处理伤口,有血迹的话要尽快消毒,不然很容易碰到脏东西感染什么病菌的。”
郁飞星点头应道:“嗯,我回去处理没事的话,你就回去睡觉吧。”
他头偏过去一些,碎发几乎遮住了他的鼻尖,阴影打在他脸上,莫名有些脆弱的模样。
安稚心软了一些,抿直嘴角,更加不想就这么放郁飞星离开。
郁飞星对自己的生命不看重,所以更容易偏激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而且绝对是闷声干大事那种。
因为对于郁飞星这样从小自己孤独长大的男孩来说,或许拼命是唯一能够做到的保护自己的一件事情。
所以安稚不得不对他更多的关注,谁让这家伙忠诚值白给呢!
好歹第一部短片都是因为他才有了剧情设定,还有了信息能够抓到宋经业。
安稚起身,佯装擦肩而过,却在和郁飞星并肩站立时,迅速抓住人手腕。
郁飞星一惊:“你”
他似乎有些害怕,声音紧张地发抖:“很丑,很恶心,别看,松开我”
安稚不管不顾,直接将人手套小心摘下来。
入眼的先是苍白到极致的皮肤,以及凸起的青色血管。
随后再是修长的手指到宽大的骨节,手套扯下,最后一点修整整齐的指甲也露了出来。
并没有什么可怖伤疤,这只手明明十分漂亮。
安稚说道:“哪里丑了,很好看啊,你故意想让我夸你呢。”
她语调上扬,眼睛弯弯,像是在打趣。
郁飞星耳尖一下就红了,移开视线:“我没有”
安稚将人掌心翻上来,这才看到了指尖满是针孔,大部分都已经结痂了,从结痂时间判断,安稚猜测就是不久前才被人故意戳破的。
被安稚这样目不转睛的盯着伤口,郁飞星手指不自觉微微弯曲抽动了一下。
明明他可以将手抽开,可是他偏偏就是放任自己沉沦,放任自己想被安稚触碰的欲望,放任地让自己目光在安稚指尖游荡。
越意识到自己丑陋的欲望,郁飞星就越是觉得难以忍受。
怎么能亵渎安稚
不能这样
可是好舒服
两种情绪在不停的拉扯,郁飞星眼尾都红了。
小恶魔趴在安稚肩上看着疯狂上涨的忠诚值,欲言又止安稚说关掉提醒的反正先涨涨落落,但涨得更多
安稚将人拉到楼梯上,把他拽着一起排排坐下来,随后拿出碘伏给郁飞星消毒。
她一边说道:“这是你自己扎的吧?为什么要这样呢?郁飞星,你可是我的经纪公司第一个演员,你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得和我这个老板说啊。”
十指连心,郁飞星的状态真的很差,连这样的疼痛都能往肚子里咽。
安稚轻轻地上了药,给人吹了吹,见郁飞星不说话,抬眼看向他:“嗯?”
郁飞星睫毛颤抖着,艰难地控制自己的视线从安稚的手指离开,低低应了声:“很开心。”
“哈?你开心还扎自己呢?”安稚凑近了一些,偏偏要让郁飞星看向自己的眼睛,不让他躲藏自己。
郁飞星涨红了脸,薄唇抿得更紧了一些,这样子多了一点孩子气,像是倔强的少年。
安稚眉眼弯弯,不再逼迫郁飞星,还得慢慢来。
她说道:“我知道,一般心里有些疾病的人,治疗办法或许是让自己痛苦,你或许需要这种痛苦,但能不能换成皮筋呀?万一扎自己的针生锈了呢?”
郁飞星想解释生锈的针他会换掉,看了一眼安稚,话到嘴边就变成了:“嗯,好。”
安稚一愣,没想到郁飞星这么听劝的,她又将人另一个手套摘下来,果然也看到了各种针孔。
她给每一个手指都涂了碘伏后,说道:“伤口小,要透气,就不用贴创口贴了。”
郁飞星默默听着,视线跟随者安稚飞来飞去的手指。
又看着她再给自己把手套带好,她嘴里还在说着什么,郁飞星已经完全听不见了,心跳声、自己的喘气声掩盖了一切。
他屈起腿,头越来越低,神情越发难堪。
安稚弄好后,拍了拍郁飞星肩膀:“回去睡觉吧,休息好就准备开工啊!”
郁飞星低低应了声,安稚便转身准备回屋。
半响,她都没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有些诧异地回头看向郁飞星。
郁飞星单手搁在膝盖上,目光来不及躲开,或者说,他第一次没有特意去躲开视线。
安稚疑惑:“还坐着干啥?哪里不舒服吗?”
按往常,郁飞星跑得贼快,说完告别的话,下一秒人影就不在了。
郁飞星缓缓摇头:“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