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无忧疑惑了,“霜霜你怎么这么肯定呢?”
“……直觉。”
深夜,沈霜梨是被痛醒的。
腹部胀痛伴着沉坠感。
沈霜梨意识到自己生理期来了。
三更半夜来,真够折磨人的。
沈霜梨缓慢地从床上爬起来,轻轻拉开床帘,挪动着下床踩在梯子上。
脚下突然一滑,沈霜梨惨叫了声,直接从梯子上掉了下来,发出“砰”的一声沉重闷响。
云见欢和鹿无忧被惊醒,拉开床帘探出脑袋看,发现地上躺着个人,瞌睡虫瞬间没了。
沈霜梨从床上掉下来了。
云见欢和鹿无忧两人瞬间从床上弹出来,利索地赶下床。
“啪嗒”一声,明亮的灯光照亮了整个宿舍。
鹿无忧跑过来,蹲下来扶起沈霜梨,担忧询问,“霜霜你没事吧?”
看到她睡裤上的血迹,瞳孔骤然收缩,以为沈霜梨从床上掉下来把屁股摔出血了,“欢欢!!快叫救护车!”
沈霜梨缓了会儿,轻声解释道,“我没事,不用叫救护车,只是来姨妈了。”
小脸惨白,像一张白纸。
“我想换一下裤子,能不能帮我找下卫生巾和裤子?”
云见欢和鹿无忧忙不迭点头,“可以可以。”开始手忙脚乱地翻找。
找来卫生巾和裤子,沈霜梨却疼得连步都走不了,更别说换裤子了。
云见欢提议:“我们去医院吧。”
两人将沈霜梨扶下楼,出宿舍的时候却遭到了阿姨的阻拦,“你们没有辅导员的同意不能出去。”
鹿无忧给辅导员打电话,打了好几次电话却没有人接,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大骂,“辅导员这个狗东西居然不接电话!”
云见欢看向阿姨,哀求:“阿姨,你让我们出去吧,我舍友痛经需要去医院。”
阿姨:“抱歉同学,没有辅导员的同意,我实在是不敢放你们出去。”
鹿无忧脑子里突然晃过‘谢京鹤’的名字,没有丝毫犹豫,给谢京鹤打电话。
谢京鹤被吵醒,一副大少爷脾气,“操,鹿无忧你最好有事……”
“沈霜梨出事了!”
谢京鹤骤然从床上坐下来,掀开被子,下床穿鞋,拿过车钥匙,出门,时间不超过三秒,“在哪?”
黑色迈巴赫飙速在无人的道路上。
谢京鹤住的浅水湾离京大蛮近的,加上他飙车,没个几分钟,他就到了京大。
7栋女生宿舍门口。
谢京鹤从车上下来,大步流星走进去,一眼便看到抱着膝盖蹲在地上的沈霜梨。
而鹿无忧还在跟阿姨争执。
“学校明文规定半夜没有辅导员的同意不得擅自离开宿舍。”
谢京鹤大步流星,俊脸冷沉,下颌线绷紧,“开门,出事我担着。”
“不开我直接踹了。”
人儿都不舒服了,还提他妈规矩。
进去,谢京鹤弯腰抱起了沈霜梨,大步走出去,脚步沉稳,走路没有半点儿颠簸,小心翼翼地护着怀里人。
见状,鹿无忧和云见欢也跟着上去了。
几分钟后,医院,医生在隔间里面给沈霜梨看病。
谢京鹤坐在外面,刚抱沈霜梨,他裤子上留下了一大片血迹。
鹿无忧瞥到,心里蛮震惊的。
她记得谢京鹤这人有很严重的洁癖。
想到什么,谢京鹤打了个电话。
很快,有人提着干净衣物、卫生巾和红糖姜茶来了。
谢京鹤知道沈霜梨会痛经,当时他熬中药给她调理,但药有三分毒,中药喝了几个月后就没再喝了,换成了食疗法,经期前一个星期喝红糖姜茶。
因此,谢京鹤特地地吩咐他爸要在食堂里提供免费热腾腾的红糖姜茶。
谢京鹤微微蹙眉。
难道沈霜梨没去喝?
沈霜梨吃了药后,肚子疼痛减缓,但面色依旧苍白,瞧着羸弱、病恹恹的,像张薄弱的纸般不堪一击。
鹿无忧将衣物、卫生巾和红糖姜茶拿过去给沈霜梨。
沈霜梨接过,苍白的唇扬起浅浅弧度,“谢谢。”
鹿无忧小声道:“谢京鹤叫人拿过来的。”
沈霜梨听完顿了下,抬起眼皮看向外面。
谢京鹤正翘着一条腿坐在一张凳子上低着颈玩手机,指尖夹着燃着的香烟,银发凌乱透着不羁,眉眼凌厉冷淡,周身气质很冷。
收回视线,沈霜梨喝了红糖姜茶,之后拿着东西去了卫生间换裤子,打开袋子一看,发现里面还有内裤。
换上后,发现尺寸刚刚合适。
出来后,沈霜梨朝着谢京鹤走过去,看着他,“谢谢你。”
谢京鹤屈起指骨掐灭了手中烟蒂,以免呛到她,没抬眼看沈霜梨,只是冷淡地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