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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2 / 2)

构陷私通外敌什么的。

这般情况往往后果难测。

所以别看丢失一条手帕看似是件小事,于骆峋而言却是尤为严重。

大抵也是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当时负责收捡手帕的小太监没敢瞒。

老老实实就把事上报了。

自是挨了一顿板子,之后海顺派人在马场与那条路上找了个底朝天。

可惜都没找到。

考虑到帕子可能会被人利用,酿成不好的后果,骆峋索性将此事告知了父皇。

左右都要挨骂。

先老实承认了,总好过将来出事了被揭发时才牵扯出他意图瞒天过海。

当时父皇早对他生了猜忌不满之意,知道这件事后自然发了一通火。

说他连贴身之物都管不好,说他驭下无方,甚至不堪为储这种话都说了。

总归骂得很难听。

彼时骆峋才十九岁,尚未及冠。

尽管清楚父皇会那般待他,究其根源是父皇年迈,对死亡生了畏惧之心。

但念起父皇曾经待他的那些好,骆峋也还是破天荒难过了两天。

也后悔自己当天没带海顺,没让暗卫跟着。

事后他一直有让人留意手帕的去向。

可惜大抵因着一开始就没有头绪,故而后来也一直没找出那方帕子。

此时听槛儿道这方手帕是他的,骆峋第一时间便想到了遗失的那方帕子。

于是他道:“孤曾遗失过一方手帕,但未曾寻到,这方帕子你从何而来?”

槛儿就把下午那会儿和高小姐之间的事跟他说了,从手帕掉到她脚边开始。

包括高小姐说不知太子赠此帕是何意,请她指点一二,以及后面两人的具体谈话、高小姐承认私藏手帕等。

统统都说了。

骆峋听完,神色很是不好。

他虽没说当初他为手帕遗失一事在元隆帝那儿挨过骂,但槛儿清楚储君的东西遗失可能酿成的后果。

因而大致能猜到以这人的行事风格,估计当时便将事向元隆帝报了。

挨骂倒也不难猜到。

若说这事放在寻常人家,小姑娘私藏了心上人的东西,事后惨遭发现。

槛儿还能以女儿家的一片赤诚爱慕之心替其说说话,可惜不是寻常人家。

事情就注定不能等同待之。

再者不管那位高小姐平日的为人如何。

她今天的初衷都是为了不让槛儿好,后面也表现出了对槛儿的低看之意。

槛儿自觉不是圣人,做不到以德报怨。

所以她没多说别的。

只问:“殿下要处理这件事吗?”

骆峋:“必须处理。”

不提他被父皇骂的事,仅针对高若漪私藏他东西的这件事本身的性质。

便不能不了了之。

且另有高家,高敬璋、高墉父子。

高敬璋乃先帝时期元武十年的榜眼。

初授获翰林院编修,后经调至外地督学,回京后先后任翰林院侍讲、国子监祭酒、礼部郎中、礼部左侍郎。

再之后被调至吏部。

从吏部右侍郎到吏部尚书,入内阁,于先帝大行前接替上任首辅之位。

至今高敬璋在首辅这个位置上待了二十多年,一直为朝中清流之表率。

不可否认高敬璋于朝廷所做的贡献。

然此人表面是清流。

实则暗地里利用职位之便大肆敛财,将两淮盐场搅得一团乱也是事实。

据骆峋所知。

先帝任用高敬璋为首辅,是为父皇今后有人可用,当时高敬璋也尚为清明之人。

直至元隆五年。

父皇需借高敬璋之流推行新政、重开海禁,其洞察圣意后作风便开始变了。

到元隆十七年。

新政完成,海市完全恢复商贸。

高敬璋卖官鬻爵,雅贿洗银,其贪墨恶行渗透至军费、司法、田产等多处。

父皇这两年明面上对高敬璋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实则早在为扳倒高敬做准备。

上个月淮安府清江浦水渠暴雨决堤,知府的折子今日下午才到父皇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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