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钱和在青岱时一样。
安排好这些事宜,曲花间便带着林茂和小林去边城了,曲宝则被留下继续辅助陈成。
分别时曲宝挥着小手帕,可怜兮兮的喊:“少爷,你可一定要回来接我呀少爷!”
就差没来一句‘没你我可怎么活呀燕子!’
那可怜劲儿,曲花间看了直想笑。
自从有了踏雪之后,曲花间很少再坐马车赶路,踏雪性格很温顺,跑起来四平八稳,比坐颠簸的马车舒服多了。
马蹄声‘笃笃笃’的响起,往某人所在的边城而去。
渔湖田庄离边城已经很近了,骑马早上出发下午就能到,踏进将军府大门时太阳还没西沉。
穆酒不在边城,但府里的门房认识曲花间,欢天喜地地将他迎了进去,还是安排在主院。
曲花间回回来都鸠占鹊巢,这次穆酒不在家,主院没来得及收拾,还放着许多属于他的用品。
曲花间看着屏风上随手搭着的衣物,不知怎么有些不好意思。
没过多久,穆酒就接到通知快马加鞭赶回来了。
“抱歉,我以为你还要几天才来,所以没来得及收拾屋子。”
曲花间阻止了他将自己物品往后院收的手,“就这样吧,又不是没一起住过,本来就是你的房间,回回都腾出来让我,成什么样子。”
穆酒被握住手腕,手指微微颤了一下,无言片刻便点头,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情绪。
“嗯,听你的。”
夜晚,两人再次同塌而眠,这回总算可以一人盖一床被子了,曲花间依旧是躺得远远的,双手一本正经的交叠在腹部。
只是睡着了又一次无意识的往穆酒被子里钻,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一条腿搭在对方身上,试图把暖宝宝圈住。
穆酒喉结动了动,调整了下被当成枕头的手臂,又将少年的大腿往下推了推,避开某个蠢蠢欲动的部位。
可惜熟睡中的少年根本不讲道理,刚被挪开的腿又重新抬了回去,还舒服的蹭了蹭。
穆酒被蹭得喘了口粗气,无奈承受这份甜蜜的煎熬。
清晨,这日穆酒不用去军营,便没有早起。
昨夜煎熬到半夜才睡着,以至于比曲花间后醒来。
先清醒的曲花间发现自己把人当成了人形抱枕不说,腿还放在人家腰腹下方的位置。
感受着大腿上有东西硌着自己,同为男人的曲花间自然知道那是什么,瞬间涨红了脸,一个翻身滚出去老远。
还好他本来就睡在床里侧,才避没有直接摔下床。
背贴在床栏上,曲花间见男人因自己的动作睫毛微颤,似乎就要醒来,干脆闭上眼睛假装自己还没醒。
穆酒睁开眼睛,什么也没说,只是给曲花间盖上被子便悄声起床了。
他常年习武,睡眠很浅,曲花间一有动作他就醒了,怕把少年尴尬得恼羞成怒,只当什么都不知道。
等穆酒起身出门许久,曲花间才磨磨蹭蹭的起床,他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颊,庆幸自己比对方先醒。
吃过早饭,穆酒约曲花间出游,“马场附近有一处杏林,这几天已经开花了,你要去看看吗?”
曲花间自然是欣然同意,他在这里只有山货收购铺一处产业,也没什么要紧事处理,来边城本就是为了见穆酒的,去哪里都可以。
两人策马出城,很快便到了穆酒所说的杏林,将追风和踏雪栓在一处,两人并肩走入氤氲杏花之中。
此时杏花开得正好,入目是一整片的淡粉,犹如走进了花瓣形成的世界,微风拂过,有晶莹剔透的花瓣徐徐撒落,落在曲花间肩头。
“好美啊!”曲花间开心的围着一棵硕大的杏树转圈,伸手摇晃它的枝丫,霎时间花瓣如鹅毛大雪般淋下来。
浅粉色的花瓣落在两人的青丝上,仿佛一瞬白了头。
曲花间突然想起一句诗句。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他犹豫着开口,“你约我出来,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这样浪漫的场景,再配上穆酒温柔缱绻的眼神,曲花间心脏突的一跳,忍不住想到一种可能性。
曲花间并不是神经迟钝的人,两人这些日子的相处,穆酒对自己的态度,都十分明显。
而他也对穆酒有好感,只是内敛的性格让他一直没有挑破这层窗户纸,但此刻,他主动踏出了第一步。
果然,穆酒眼神柔和,低头与他对视,骨节分明的手从怀里摸出一只同心结。
“这是我自己编的同心结,送给你。”
“嗯,然后呢?”曲花间接过同心结,捏在手里,心里有些紧张,心跳也加快了速度。
“长安,我心悦与你,我心如此结,愿与君永结同心,此情不渝。”
穆酒曾经历过大大小小无数场战役,即使刀剑加身,生命垂危之时,情绪也不会有多大变化,此时却十分紧张的双手握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