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喜欢的压力太大了,盛斯澈,我承受不起。”
盛斯澈的声音越发绝望,他抱着叶宴的身体缓缓落下,最后跪在他的面前,抱着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腰腹,声音有些闷:“叶宴算我求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不能没有你,没有你我会死的。”
叶宴垂眸看着当初那个高高在上桀骜不驯的人跪在他的面前,像条可怜的流浪狗一样,对着唯一的救命稻草摇着尾巴,求着对方分给自己一个眼神。
他把自己从小到大所有的自尊和骄傲扔在了地上,任由叶宴踩碎,只求可以成为对方的鞋底灰。
从这个角度,叶宴刚好可以他后背上已经干涸的血迹,衬衫连着肉混在一起,看上去格外狰狞,叶宴握紧的拳头又缓缓松开,他撑着盛斯澈的肩膀:“或许你喜欢我,只是因为我救过你,当有一天你发现我没有想象中那么好,也许,就不会再这么执着了。”
“你不明白,叶宴。”盛斯澈声音有些闷,“失去你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像行尸走肉,如果你真的不给我一个机会,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
“你先起来,你后背上的伤口要是不赶快处理才真的会死。”
“除非你先答应我,答应我做你的情人。”
“我不会答应你的,这是我的原则。”
“叶……”
盛斯澈话刚说到一半,叶宴就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没多久,大门被猛地打开,一群人乌央乌央地挤了进来。
盛斯澈刚站起来,就看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拄着拐杖一步步走了进来。
老头子气度不凡,即使不发一言地站在原地,也有一种令人压抑的气场,和盛斯澈那些年轻贵族不一样,这种气场是常年杀伐果决浸养出来的。
他身边跟着的是两人,左边是盛斯澈的母亲,右边是宁溪程。
盛斯澈缓缓站起来,撑着叶宴惊诧道:“爷爷,你怎么来了?”
盛斯澈的爷爷?盛老爷子退位之后就搬到了盛家老宅修养,这么多年都没有露过面,连叶宴都不曾见过他。
竟然为了他们的事亲自来了。
看来事态比他想得还要严峻。
他拧着眉头看着抱在一起的二人:“你看看你自己这幅样子,还有脸问我为什么要来?”
盛斯澈牵着叶宴的手,把他挡在自己身后:“这件事都是我自己一厢情愿,不关他的事,你们想要做什么,就冲着我来。”
“混蛋,你现在真是翅膀硬了,为了一个男人,把盛家闹得人仰马翻,你伤害自己,博取你母亲的心疼,又趁机溜出来,就是为了见他?”
叶宴看着近在咫尺的伤口,喃喃道:“这是自己弄得?”
盛斯澈没有听到他的话,紧紧握着他的手:“是,现在你们知道了,我就是非他不可,我就是喜欢他,如果你们还是不同意,我就只能让你们失去盛家唯一的继承人。”
“你说什么?你有种再说一遍?”
叶宴似乎也没有想到盛斯澈会以死威胁,眼神有些复杂。
他一直渴望有个人能义无反顾地站在他的身前,不顾一切流言蜚语坚定地站在他的身边。
如果,在现实中,有这么一个人,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转念,叶宴自嘲地想:都一样,盛斯澈之所以这样,不过是因为他还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这个你愿意为了他赴死的人,其实就是一个见利忘义彻头彻尾的骗子?”
“爷爷,请收回您的话,我不允许你侮辱他。”
“侮辱?你自己问问他,当年救你上岸的人到底是谁。”
像是晴天霹雳,盛斯澈脊背僵直。
叶宴看着他的模样,释怀道:“果然。”
盛斯澈没有回头,咬着牙说:“用这种卑劣的方法拆散我们,是不是有些太可耻了,宁溪程,这是你想的办法吗?羞辱他来达成你的目的,这就是你的喜欢?”
宁溪程看着叶宴欲言又止。
“当真执迷不悟。”老爷子说完,示意身边的助手走上前。
助手拿着一支录音笔凑近了盛斯澈二人几步。
盛斯澈下意识带着叶宴后退,警惕地说:“你们想干什么?”
“少爷,抱歉,老爷只是想让您听一则录音。”说完,他按了一下按钮。
滋滋的声音响起,片刻后,一个沙哑的尖叫声几乎要掀翻房顶:“我认我认,是叶宴,叶宴自己贪慕荣华富贵,要自己假装盛少的救命恩人的,这件事我不知情,我真的不知情。”
是叶雄的声音,这个声音他再熟悉不过,如今听来,更觉得讽刺。
“那天他从海边回来,说隔壁那寡妇家的小孩救上来一个富家少爷,还说那少爷蠢得要死,似乎把他认成了救他上岸的人,要是到时候那家人找上门来,就让我帮着他说谎,我不愿意,他就说,要是他自己发达了,一定会找人杀了我,我都是被逼的,我被冲昏了头脑,求求你们放过我,我帮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