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而崩塌。
但钩吻还是忍不住问风漪为什么要执着于这些。
其实,这个问题她是不该问的,因为一个从出生起就生活在那个国度的人,仅仅是因为陌生人的一面之词轻而易举就质疑自己曾经所拥有的一切,那这个人未免也太薄情寡义了。
钩吻也觉得自己应该无视这一切,无论对方说什么都置之不理,这也许才是一个正常的人该有的反应。
她也清楚这一点,却不知为何,给出了截然相反的答案。
风漪平静地回答她:“我是女阴的王,我有责任庇佑每一个女阴的子民。”
钩吻安静听完,轻呼一口气道:“你就那么肯定我是?”
“你瞧,”风漪蓦地笑了一下,她这样说,反而证明她其实很在意自己的出生。
风漪轻轻伸手触碰她身上的图腾纹,纹路本能的一亮,光下的鳞片仿佛变得更加清晰,她顿了顿,语气轻和地接着道,“它们都在因此而欢呼雀跃。”
钩吻轻轻战栗起来,如果说刚才的图腾只是因为自己能够“破土而出”因新生而喜悦的话,那现在就是仿佛被王垂青一般的激动。
它们不是在为了自己能够出现而欢呼雀跃,而仅仅是因为眼前的人。
钩吻清晰的意识到这一点。
这种感觉在她心里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久久不能平复,几秒的安静后,钩吻问:“那为什么我会跟你长得不一样?”
好吧,钩吻得承认,她其实并不那么在意自己究竟是那个族里的人,但她很在意自己仍与对方长得不一样。
钩吻其实很在意这种“与众不同”。
风漪说:“品种不同。”
钩吻:“……?”
她轻轻摩-挲着钩吻的图腾纹,这个女孩的天赋很好,好到别人的图腾纹都只是单纯的在发光,实际上根本看不出里面有什么,而风漪在她这里却能清晰的看见排列整齐的细鳞。
在这片奇特的空间里,风漪感觉自己就如同神灵一般,或者说,这里确实不是现实的世界,而是她们的意识,或者说是灵魂来到了此处。
不然她不会长时间带着一条蛇尾而没有感觉到力量的流逝而疲惫,对方也不会还能把蛇给带进来。
这样的地方,如果对方真是将蛇给带进来了的话,那她早应该被雨师妾的人给察觉到了,毕竟某种意义上来说她身上的一切都具备着定位器一般的作用。
也是因为这个推测,让风漪觉得自己并不是真的来到了这个地方。
不被原有的思维所局限、克制,风漪立马就感觉到自己仿佛犹如这方世界的主宰一般,能轻而易举的改变周围的环境,就像是正在做梦的人,想将梦境变成什么样就变成什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