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师父则嘿嘿一笑,捏着嗓子说:“你还要记得边跑边喊&039;非礼啊,欺负良家妇女啦!&039;;这样才会有人帮你,就算没人帮你,看热闹的人也会把你围在里面。”
而现在,我只能拼命的往小巷里跑,因为足以看得出那些人在辞城是如何的只手遮天。而巫术,我腰上这番重创,我如今虚弱的连一块小石头都移不起了。
最后仍是被他们抓住了,我被扔上一条马车,手脚被缚,双眼被遮,听身边的动静,似上来了两个男人,其中一个冷声道:“走吧。”
马车颠簸,车外人声鼎沸,火光透过单薄的车帘投射而进,我的眼前时明时暗。
他们没有说话,一直沉默,直到马车悠悠停下时,一个男人撩开车帘,对外道:“是我。”
“原来是黄公子啊,怎么这么晚了出城,回锦龙堡么?”
我一听忙支吾出声音,含糊不清的发着。
“嗯?”外边的声音一凛,怒道,“你们车上有谁?”
“不过是个仇家,“黄公子淡淡道,“小青椒的手今天当街被人砍了,你们应该听说了吧。”
“是她干的?”
“阿幕。”黄公子侧头唤了声。
车上另一个男子忙摸出钱袋,笑道:“来来来,大人们辛苦了,换岗后去喝几坛酒吧!”
黄公子道:“这是我们锦龙堡的恩怨,几位大人看是……”
尾音拖了下,没有继续。
车外那几个男的低低议论着,半响,一个男音道:“那公子今晚还回来吗?”
我心下凉了大截。
“兴许要吧,“黄公子道,“你换岗时给刘大哥说声,到时记得给我们放行。”
“成!没问题,不过……”说话的守卫压低声音,“最近听说刺史大人要来,你这几日做事可得干净点,闹出人命了,县令那也不好交代了。”
“嗯,多谢。”
他坐回车上,马车穿过城门,吱呀吱呀往城外奔去。
饶是说书先生们不止一次说过世风日下,官匪一家,但亲耳听到还是令我一阵心寒。
是不是我随便绑个人来说他害过我,我就能堂而皇之的干坏事了,这几个守卫甚至都没有来确认过我是不是真的是砍小青椒手的人。
人声渐消,光影昏暗,马车驶下一条斜坡,我开始思量如何逃跑了。
车夫忽的扯马,对面似有两辆马车迎面而来,车夫大骂:“你让过去点,这边不好走!”
一个略显低沛的男音问道:“这位大哥,城门可还开着?”
“开着开着,赶紧去!”
“多谢!”
两辆马车与我们交错而过,晚风吹来,车帘扬拂,带起一阵芳草香气,还有淡淡的熟悉清香。
我用力的嗅了嗅,那清香转瞬散尽,大约又是我的幻觉吧。
马车轻轻跑动,那不怎么爱说话的黄公子忽的问道:“外面是谁?”
“不是什么有钱人,马车简陋的很。”车夫道。
想是这条斜坡真的很难走,马车开始磕磕碰碰的颠簸了,我就趁这颠簸的功夫开始挪动我的手脚。
学了那么多年的巫术,我会的结扣成千上百,手上和脚上的这点捆绑对我来说其实不算什么。
我很快松开绑缚,却仍做着被捆住的模样,听风估摸了下我所躺的位置离车门的距离。
马车仍在缓速下斜坡,我咬紧牙关,猛的跳起,冲出去的同时一把推开车夫,借力跳下了马车。
太过突如其来,他们完全没有预料,我摔在地上后忙扯下眼布,看到车夫踉跄了下,但及时稳住了身形。
我不由松了口气,毕竟从马车上跌下的危险可大可小,我一点都不想他因我而死。
我辛苦爬起,朝斜坡另一边的平野跑去。
夜风极寒,带着浓郁腥气迎面而来,没有月亮,只有漫空星子,莽莽平野横亘眼前,草长及腰,招展如邪佞的鬼魅。
腰上剧痛越发强烈,我痛的冷汗淋漓,衣衫浸湿,一层粘稠汁液渐渐渗出纱布和衣裙,我心中慌乱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站住!”
那黄公子和他的随从就追在身后,越来越近,一块拳头大的石头朝我击来,正中我的左肩,我被带来的气劲撞摔在地。
我咬牙,飞快爬起,却已是强弩之末,未出几步,我的双脚一软,重又摔趴在地。
星子密如棋盘,却照不亮浓郁夜色,似书生案前墨汁,将大地泼得不留丁点白光。
我挣扎着朝前爬去,一手贴着腰,一手揪着杂草,脸上一片分不清是泪是汗。
脚步声由远及近,我回过身,双手撑地,痛苦的后退着。
寒鸦孤叫飞过,长风如铁,将我的衣衫吹得瑟瑟作响,不知是痛还是冷,我浑身都不由自主的在发着抖。
黄公子在我跟前停下,一步一步走来,寒声道:“还跑?”
我抬眼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