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池白似乎很受用,眼里笑意明显,甚至还有些嘚瑟劲儿:“放心,对于他,我还不至于嫉妒。”
林唐脑子发懵,好端端的,怎么就扯到嫉妒的事情上了。
边上的声音还在继续:“毕竟到目前为止,我还是你的丈夫。”
她又不解了,这跟是不是她丈夫又有什么关系。
凤池白自顾自说完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后,心情还算好,起身问了一声:“晚上想吃什么?”
林唐讷讷地说:“随便。”
然后就见他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门,留她一人在原地发呆。
研究所里加班加点的任务一直持续到六月初。
林唐下午刚从实验室里做完三组测试出来,脑子忽然有些缺氧,胸口像是被一团泡了水的棉花堵住,闷得喘不上气来。
胃里一阵恶心想吐。
回办公室的路上,林唐眉心紧拧着,越走越难受,最后忍不住停下,左手掌心搭在应与的肩上,身子俯向地面,大口喘着气。
应与一下察觉到不对劲,赶忙问道:“头儿,你怎么了?”
但林唐的呼吸声依旧急促,半个字说不出来,甚至因为气管喘气过于难受,隐隐还带了哭腔。
应与吓得赶紧联系了120,送上救护车时,林唐脸色很不好,脑子一阵晕眩,以至于人还没到医院,先昏昏沉沉地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身体已经正常多了。她闭眼缓了口气,才慢慢睁开来,头往边上偏去的瞬间,凤池白出现在她眼前。
她挪动着身子半坐起来,惊讶地抬了下眉,声音依旧有些发虚:“你怎么来了,消息这么灵通?”
还不等他回答,应与先从他身后冒出来,举起手弱弱地说了声:“头儿,我联系的凤总。”
林唐倒也无所谓,她抬眼看了下时间,离下班时间还算早,起身就要穿鞋。
应与见状,不解地问了声:“你干嘛,要上卫生间?”
林唐瞄了他一眼,说得理所应当的:“回实验室啊,还能干嘛。”
闻言,他忙阻止道:“诶,不用,你先好好休息,上午那些实验思路都已经顺清楚了,你不去我们也能做完的。”
毕竟医生说了,林唐是因为近段时间过度操劳引起的心悸,好不容易恢复过来了,立马又给她拉实验室去,先不说她吃不吃得消,他们自己心里都过意不去。
被这么一说,林唐又默默把脚缩进被窝里去。
看她醒来还能活蹦乱跳的,应与就松了口气,因为研究所里还有事,他便先行回去了。
病房里只剩下两人时,重新恢复回一片死寂的安静。
凤池白眸光带了点厉色,一双丹凤眼始终注视着她,脸色严肃。
半晌,他轻哼了声,挑着眉嗤笑道:“这是什么个工作模式?拿命耗?”
林唐被他这话呛了下,反驳道:“你讲话能不能不要那么难听啊,那医生都说了,我就是间歇性的过度操劳,又不是一直都这样。”
凤池白抿着唇,心上有气但撒不出来,只能坐到她边上的椅子上,冷脸倒了杯水,问道:“喝吗?”
林唐脸顿时半埋进被窝里,这就停手了?她刚刚是说了什么很难听的话给他伤到了吗?好像没有吧。
她瞄了他一眼,还是接过了那杯水,慢吞吞地喝完了。
医院里的药水味很难闻,她不喜欢待在这,所以喝完水就打算离开。
回到家里,困意又渐渐上来,在房间睡了好一会儿才起来到客厅倒了杯水喝。
外头的天色已然变黑,她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凤池白刚处理完事情从书房出来。
发愣的时候,她感觉鼻息有些不通,像是下午在医院待得太久,全被那难闻的药水味给堵住了。
恍然想起林奶奶,因为患癌,她的后半生几乎都是在那充斥着药水味的医院度过的。
林唐心脏一下有些痛,像是被人紧紧揪住,一股无名的心慌悄然在蔓延。
她喘着大气,想来也有几日未见过奶奶了,便给她拨去了一个视频电话。
没有人接。
她心脏的抽痛感加剧。
于是再次拨了一个过去。
这回等了好久,但总算是被接通了。
还没来得及看清,林唐便先笑着喊了声奶奶。只是在看到视频里的人时,她笑容凝了下,眉心微微拧起,心中总有股不太好的预感:“你脸色怎么感觉越来越差了?”
闻言,凤池白眸光颤了下,但边上那人的注意力全然集中在视频那头,并没有察觉。
林奶奶听到这话也怔了下,赶忙说道:“怎么会,岁岁多虑了,是不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了,导致看花了眼。”
她说话有些费劲,但怕被察觉,几乎是勉力说得通畅。
可林唐还是觉得很奇怪,她向凤池白投去一眼,像是想让他帮自己确认猜想。
但注意到她的视线,林奶奶立马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