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善的笑着，孙姨朝她指了指电视屏幕。

“我最?近看了不少你演的电影，里面有一部是你好几年?前拍的，当时也就是十八、九岁吧……看的时候我就觉得眼熟……”

“小翡初中住院的那会儿，想进病房看她的人，是你吧？”

“……是我。”

秦清薇垂眸低声应道。

她去找了好几次，但每次都被顾潋安排的保镖给拦了下来。

“唉……我虽然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但也能猜到一些?……”

孙姨拍了拍她的手背，温声宽慰道。

“自从小翡住院以后，顾潋对?她的态度就有些?变了……以往说话总是带着刺，后来慢慢的就改了，虽然还是照常不爱同她说话，但也没再那么夹枪带棒……”

孙姨初时还以为是她总念起了那些?姐妹情分，直到那年?顾夫人的忌日，当时顾翡还在医院昏迷着，只有她和顾潋去了墓园。

那天，顾潋跪在顾夫人的墓前，说出了实情。

在顾翡被绑架的那天，秦灵给顾潋打过电话，问她季缪到底是怎么死的，顾潋没回应，直接把电话挂了。

后来秦灵再打，顾潋不耐烦，直接把手机关了机。

正是她的态度激怒了秦灵，导致秦灵产生了鱼死网破的念头。

她以为顾翡是顾潋唯一的亲人，以为自己杀了顾翡就能让顾潋痛苦。

等到顾翡浑身是伤的被警察救出来时，顾潋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对?顾翡没有姐妹亲情，但在顾夫人的墓前，顾潋却?再也没有勇气和顾翡争抢集团的董事长一位。

她憎恨顾夫人对?她的不公平，却?也不得不感恩她的领养恩情。

……

客厅里只剩下电视机中传来的微小声音，秦清薇也沉默了很久。

孙姨看着她，有些?担心是不是自己把气氛弄得太沉重了，便想着转移个话题。

“小秦，我看得出来，你和小翡对?彼此都是真心的……小翡这孩子吧，真不是我自夸，哪哪儿都好……”

说着说着顿了下，孙姨不经意?间看到秦清薇耳后的一处吻痕，语气便有些?不自然。

“……不过要是你受不了她那些?乱七八糟的什么癖好，你也管管她，不能总是乱来……”

大概是今晚过于真情流露，孙姨的话匣子被打开，一时有些?忘记了孙听晗的那些?提醒。

“……别说你，就是我都有点记不住了……怎么老隔三差五的给你改名字……玩游戏也该有个度……”

眸光微颤，秦清薇温声应下。

“我觉得小翡帮我取得名字都挺好听的，我很喜欢。”

她早该猜到，顾翡昨天在酒吧说的那句话，不会是随口乱编的。

——她们经常玩这种游戏。

因为她经常换名字、换身份，所以当一个自称是十九岁的秦清薇出现在顾翡的面前时，她也很快接受了她的改变。

她没有像秦清薇曾经要求的那样，和她的第二个人格保持距离。

她和顾衣早就在一起了。

顾翡包容着她的所有人格，就像，爱着那个十九岁的她一样。

“……你也太纵着她了……”

孙姨笑着感概，听到厨房传来的嗡鸣声，忙又起身往那边跑去。

“哎哟，我的锅……”

秦清薇坐在原位上低垂着眼眸一时没动。

她想到了昨天的自己，想到了那个十九岁的秦清薇和顾翡相处时的所有细节。

哪怕没有任何感情基础，她也还是会爱上顾翡。

而?顾翡，爱上的不过是一个生病的她。

在顾翡眼里，从始至终，都只有她。

……

端着孙姨熬好的雪梨汤上楼时，秦清薇刚打开门，就对?上了顾翡半趴在床边尴尬又羞耻的目光。

上半身在地上撑着，下半身还在床边搭着，身上的那件睡裙都快滑到了后腰上。

“……”

顾翡尴尬的想原地晕过去。

她是因为发现秦清薇不在房间里，担心老婆趁她睡着去找孙姨套话。

再加上拐杖和轮椅都被放在了浴室门口，急的顾翡只能试着从地上先爬过去，谁知道刚做了个第一步就被秦清薇撞见了。

迎着秦清薇越来越近的脚步，顾翡羞耻的直接闭上眼睛装晕。

把雪梨汤放到茶几上，秦清薇坐在床边垂眸看她。

“睡着了吗？”

“……”

顾翡不说话，只在羞耻的同时，悄悄睁开眼睛，试图通过自己有些?凌乱的发丝遮挡，不动声色的观察着秦清薇脸上的神情。

却?只对?上了她清冷含笑的眸光。

微微俯身，秦清薇的指尖勾在她后腰上的内裤边缘。

“小翡，欺骗我的话，该受什么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