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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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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

“杀无赦!杀无赦!杀无赦!”

不要说陈志在篱墙外听了腿软、脸面沮丧、胆气尽失,赵勤民在篱墙内也听得心惊,心想这近两百号人拿着竹枪真要冲将出去,在这狭窄之地,未必不能将东城尉的兵马干翻掉。

也难怪林缚敢如此的嚣张跋扈,他的确有嚣张跋扈的资格,这世间又有几人能在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将这些个各地聚到一起的流民组织、训练得如此的士气如虹?

一队持竹枪流民募工在持弓箭护卫武卒阵列前列队防御,林缚重新走到赵勤民等人的中间,轻蔑的看着篱墙门外的陈志,说道:“门前地也是守狱武卒协防之处,许你半炷香时将人马撤走,半炷香尽,射死勿论……燃香计时!时到射箭,开门毙敌。”

旁边马上有人将香点燃插在篱墙门简易的门楣下。

即使林缚气势如此之盛,赵勤民还是担心陈志会下令强攻。林缚见他脸上有忧色,轻笑低声说道:“陈志不敢强攻,王学善要杀你,何必明刀明枪来?不过徒留事柄罢了。”

赵勤民给林缚一语点透,瞬时想明白过来。他也是聪明绝顶之人,只是事事关己,让他方寸大乱,有些关窍远不如林缚看得透彻。王学善往他身上泼污水栽赃罪名,只是降低他站起来指证王学善罪行的可信度;王学善若以乱令公然抢人并与守狱武卒及流民厮杀,反而给别人留下他做贼心虚的说词,远不如派人暗杀合适;但是江宁府发出海捕文书,明知赵勤民人在河口,又不能不装腔装势的过来缉捕。

陈志带这么多人来,倒是希望能吓住这边,吓不住,陈志当然也不敢硬冲,反给这边气势如虹的镇住。

陈志惊疑不定,不知道是退兵好,还是再坚持一会儿,篱门空地前的兵马司兵卒也心虚,林缚昨夜当街断人手足,他们好些人都亲眼看到,也真怕他犯猪头三脾气,也不管陈志下不下令,就有人开始偷偷摸摸的往场地外挪,至少要避开箭头所指的方位。

香燃到一半,陈志还没有下令撤退,篱门前的场地都空出一半,如此兵卒,也很难想象陈志能率领他们强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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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名护卫武卒

兵退如溃

东城尉陈志胆气被夺,未等半炷香燃尽,就与手下悉数撤出门前空地。他也觉得没有脸再跟林缚说什么漂亮话,就闷头回撤。土埂路给东城尉的兵马堵了个严严实实,陈志也没有心思整饬队列,甚至没有下令回撤,他就骑着高头大马就从青苗田间穿过往南而去,手下当然也是蜂拥而走。有骑马的、有走路的,队列散了一团,乱糟糟散开。那些普通兵卒也无从适从,后面人给杨树林挡住视线也根本不知道前头发生什么事,看见长官从田间南逃,只怕强攻失败、里面人杀出来,一窝蜂的抢先恐后的往南溃逃。恐慌的传播是很迅速,身边人狂奔起来,也只会丢兵弃甲的跟着狂奔……

林缚在篱门里看了又好笑又好气又好恨,庸将贪臣误国便是如此,乱世之景象哪有眼前来得如此之分明?稍有野心之人,看到眼前战力如此之弱的兵卒,三分野心大概也滋生出十分野心来了。葛福、武延清、赵舒翰、葛司虞甚至赵勤民也看着眼前田野间的情景也摇头叹息。

这时候角哨钟又鸣,众人觉得奇怪,兵马司的人马都撤走,为何警讯哨钟又响?

围拢外侧高墙蔽护,要上角楼,要么绕南北门,要么借梯子上去。周普走到角楼下,挥手示意放绳梯下来,他如猿猴般攀缘而上,在四丈余高的角楼观望敌情,片刻之后又爬了下来,跟林缚汇报:“那些个随东城尉兵马过来的数百无赖子,只当陈志要强攻正门,他们绕到杨树林侧后,从西南角、西墙中端破开篱墙,已经数十人涌了进来……”周普蹲下来,将破开篱墙地画给林缚他们看,这些无赖子也有聪明的人,破开的篱墙点,都是在围拢屋的背后。东城尉的人马撤如溃逃,但是给杨树林挡住视野,这些无赖子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正门的异常。

“好,哨钟长鸣,关门捉狗!”林缚对送上门来的肥肉当然不客气,将曹子昂等流民募工头领都召集过来,商量着如何派人从正面堵截、侧后封赶,将他们都赶到西侧只建成外围高墙的围拢屋大院里去,要尽可能多的将这些无赖子捉住。

“断手还断腿?”周普、曹子昂等人问道。

“我有这么凶残?”林缚笑着反问,又说道,“活捉兔子换赎银!”

赵勤民心里林缚还是真是胆大妄为,但是想想也无法说什么,这些无赖子破篱而入,本身就是自投罗网,林缚不将他们抓住跟他们家人勒索银子,就不是林缚了。

赵舒翰、葛司虞、葛福、武延清等人听林缚说得这么直白,也都无语,林缚让护卫武卒护送他们去草堂等候,避免等会有兔子漏网将他们给误伤了。

林缚则与周普借绳梯爬上角楼看这场抓兔子好戏。

这边哨钟长鸣、曹子昂等人又分头率领手持竹枪的流民募工出了篱墙大门,那些开始溃逃的东城尉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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