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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节(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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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没有办法加强城墙外的防御,只能在城墙内多动些脑筋。

看着县尉程唯远过来,林缚喊他过来,说道:“四座城门较单薄一些,很容易给撞开……”

“我也有想过这个问题,”程唯远说道,“是不是填土从里面将城门完全封堵起来?”

“这个不是最好的方法,”林缚说道,将自己封死在城里,对单纯的弱兵守城来说,颇为有利,但是他过来,除了要守住阳信外,也希望尽可能的牵制住东虏南线主力往山东东部转进,自然不能将自己完全封死在城里,失去主动出击的机动能力,林缚捡了一块青砖碎块,在城墙砖画图样给程唯远看,“你看这样,能不能组织人手在四座城门内侧,各砌一座平行于城门的厚砖墙,封住进城的街道,但在两侧都要留下供兵马通过的窄口子,以两马并行通过为限。这样的话,即使城门从外面给撞破,有这面墙挡着,敌兵也无法很快的涌进来,给我们打反击提供条件,当然,两边也要清出空场来堆放封堵城门洞的砖石泥土……”

林续与程唯远说了许多城中能够加强来提高防御的地方,这会儿西南角的哨钟敲响了三声,他与敖沧海、程唯远走到城墙垛子口,靠近城下的虏骑没有什么异动。

西侧约三四里外有一道矮坡,矮坡倒是不高,但是足以将城头的视野挡住,形成死角。这是对阳信守城最不利的地方,站在城头根本看不清敌兵在矮坡后做什么部署。

林缚也使周同率三百晋中精骑出击侦察过两回,确认东虏主力还没有过来。

那矮坡上分散着四五拨骑兵,也有百十余人。他们只负责监视阳信,阳信不出兵,他们便下马来,任马将雪拱开,啃食坡地里的青麦苗。这时候就看见他们一起骑上马聚拢到坡顶,似乎在矮坡那面发生了什么,林缚他们在城头却无法看到。

林缚蹙眉盯着那边,在矮坡挡不住的两侧有大量敌骑出来,程唯远说道:“会不会是虏兵攻城主力过来了?”

“不会,”林缚摇了摇头,“东虏不应该再有抢攻阳信的念头,其主力没有经过体整,不会仓促赶来——”

“骑兵也不会行军赶来,所形成的阵列,仍然是防备山坡背侧……”敖沧海判断道。

“是济南突围的守军,”林缚这时候隐约听见风中传来兵戈相击的声音,当即立断的吩咐敖沧海道,“你派人将周校尉快喊过来,要晋中兵做好出击的准备,你也下去做好出城接应的准备……”

程唯远倒有些担心,看城外的哨骑,这时候都往西城聚拢,明显是防备城中守军出城接应。再说也不清楚从济南突围来的兵马有多少,追击的虏骑有多少,城中能调动的机动部队,只有周同率领的三百骑兵与敖沧海率领的两百甲卒,要是这五百人在城外一不小心折损光了,这守城就艰难了。

程唯远想劝林缚慎重一些,但看到他眉头坚毅的凝视着那道山坡,想到林缚要是慎重、只为自己考虑的人,也不会从三百多里外的津海驰援守阳信,便克制住没有吭声。

五虎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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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山坡虽然不高,但是缓伸开来有七八里长,将东面的视野完全挡住。

站在河堤上的步仁闲看不到阳信城,也无法确认江东左军就会在阳信城里接应他们,看着荒野追击的虏骑数量连续两天来不减反增,心里滋生出些绝望。

他们在济河县给虏骑伏击时,济河县紧闭城门,就怕开城门让他们进去时,给虏骑借机夺了城,步仁闲恨不得将济河县的守军将领抓住砍十七八段泄愤。他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离开济河才一天,丧失抵挡勇气的济河知县就打开城门投降了。由于济河与阳信之间有大量的虏兵前哨,林缚率江东左军驰援阳信的消息也没有能及时传到济河县来,不然形势会稍好一些。

便是那遇伏一战,没有能及时避入济河城里,使好不容易逃出济南城的两千余诏武军再受重挫。遇伏时,来不及调整防御阵列,就给突然出现的骑兵切割成好几块各自为战。一战便损失了五六百人,才好不容易聚拢起来。将敌骑挡在外围,又在天黑之前,奋力杀到济河边才趁夜突围,到天亮就再结阵坚守,以极缓的速度东行;昨天夜里又突围前进了几十里,算距离应该到阳信城了。

只不过步仁闲对阳信、济河一带的地形不熟悉,无法跟本来就很粗略的地图比对,夜里行进也无法准备估算路程,加上敌骑的扰袭,除了能肯定方向不错外,对距阳信城还有多少里路,完全无法判断;眼下视线又给那道山坡挡住,步仁闲甚至怀疑是不是走错了河道,他们所处的河道不是流经阳信的朱龙河,他们已经偏离了阳信,不然不可能看不到阳信城啊。

步仁闲跳下河堤,飞快的跑到陆敬严的身边,说道:“都尉,站在河堤上还看不到阳信城,东面有道山坡挡住眼睛,不过阳信城也不可能恰好就在那山坡背面吧?”

“……”陆敬严挣扎着要坐起来,只是胸口、侧肋还留在肉里的箭头牵扯着痛得厉害,在济河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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