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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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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午时,海潮渐涨,在已经给堵得只剩下四五里河道的运盐河里形成不小的浪头。

这时候江东左军也对东门外的阵地展开不愠不火的攻势,制止他们修筑一道与海塘相接的胸垒,以保证在东门外有一条陆上出海通道。

秦子檀站在鹤城塞东北角的战棚下,这边既然看到东门外不愠不火的战事,也能观察到运盐河道潮水上涨的情形。

秦子檀蹙眉望着到出海口不到两里长的河道,心里浮出一层隐忧来,听着身后脚步声响,回头看去,见是二公子在杜车离的陪同下走过来。

转头看东门,江东左军的这一波攻势已经打退下去,秦子檀说道:“林缚围塞,不可能忽视到潮汐变化,江东左军应有能力同时在潮水涨起来之前就封锁河口,然而到此时,并无江东左军的战船出现在视野之内,二公子不觉得奇怪?”

晴空万里无云,高处的哨台能远眺二十里外的远海,这时候都没有江东左军的战船出现,看来林缚并没有封锁河道、限制这边战船出海的意图——这当然不能拿林缚的疏忽来解释。

奢飞虎笑道:“围三阙一之策罢了——我有四千精锐在手,塞中粮草也足以坚持一个月,但是猪倌儿真敢围我一月之久?”

程益群穿着甲衣从墙脚下的船坞走登城道爬上来,听到这边的谈话,说道:“就是!有一个月的时间,足以使大公子将浙东兵吃得连骨头都不剩。届时大公子抽出万余雄兵北上,猪倌儿到底是解围好还是不解围好?护盐军都是软骨头,林缚在崇州又能抽出多少可战之兵?二公子卓见,我以为林缚也是故意让出这条生路来,迫是我们退兵。就算我们分兵出塞,也方便减轻他强攻的压力——如今之计,我们就是要集中兵力死守住鹤城,只要浙东局面打开来,鹤城才是真正发挥作用的时候。”

听二公子与程益群这么说,秦子檀心中疑惑还是难消,问杜车离:“车离,你如何看待这事?”

“稳妥之策,战船还是出塞策应为好……”杜车离乃杜荣族弟,本就是晋安武将,跟杜荣潜到江东换了身份后,就一直负责统领庆丰行的武卫,杜荣在梅溪湖身死林缚之手后,他就顶替杜荣的位子,但实际在各方势力的压制下,庆丰行已难有作为,这次秘密安排庆丰行武卫护送奢飞虎潜离江宁,也一道跟了出来,这塞上真正精锐又谈得忠心的战力,就是庆丰行武卫及奢飞虎的贴身护卫四五百人。

秦子檀微微点了点头,毕竟并不能将希望完全寄托在大公子那里。

“这边分兵出海,再让林缚随后封河,两边就给隔绝了……又焉知江东左军的战船不在外海等着我们?”程益群说道,他还是希望集中力量守塞。

“战船还是出去才能发挥作用,”奢飞虎说道,“海鳅子走浅水,有两千战力,不敢江东左军的舟师来战,守塞留两千精兵足以!”

程益群说道:“那我率船出海,只要有一千兵力就足以跟江东左军的舟师周旋足矣!”程益群比徐钟、杜车离都善水战,既然决定派船出去,他不能缩在后面。

“我以为二公子还是在外面策应的好,”秦子檀说道,“我留下来协助徐将军守塞。”

奢飞虎知道秦子檀什么意思,不管是守塞还是出海,都有一定的风险,他要是给困鹤城塞,而浙东局势又没有想预想中那么顺利,程益群根本就无法调动嵊泗诸岛的兵力来援。

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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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余艘寇船趁着午时运盐河里潮水上涨打开北水门出塞,让北岸的护盐军凿实紧张了一阵。

这时候江东左军的精锐已经控制住海塘石坝的南滩头,林缚就站在石塘滩头,看着寇船出河口折向走浅水滩南行。

站在海鳅船头的奢飞虎身穿鳞甲,在诸护卫的簇拥下也不是很显眼,但在万里无云的晴朗午后,林缚与他最近时相距不过一百四五十步,自然是将他微带扭曲的脸清晰明了的看在眼底,笑着跟身后众人说道:“看来他还真是恨我入骨呢!”

身后周同会心一笑,暗道夺妻之恨怎能让奢少侯爷平常心以对?这种玩笑话不能在公开场合乱说,嘴里则是认真的分析敌情动向,说道:“寇船走浅水南行,大概是要进逼江口,迫使我有守江口之责的靖海水营不敢全师出动过来参与这边的战事……”

曹子昂看着走浅水南行的寇船,说道:“看奢飞虎如此做派,算是半公开的直接掌握东海寇兵了,看来距奢家再举叛旗的时间不长了……”

“且随他去……”林缚淡淡说道,折身返回走下石塘。

这边早就借宋小波鹤城司都监的名义,将临海区域的草场户尽数西撤,在鹤城东滩形成纵深四五十里的无人荒草地,又在东南沙角的江门屯驻重兵封锁江口,寇兵乘船走浅水南行,对江东左军根本形不成任何的牵制。

林缚此时也没有立即调动靖海水营的心思,不过奢飞虎分兵出塞,虽还不是强行攻打的时机,但可以放开手脚加快封锁鹤城塞的脚步。

运盐河虽有百余步宽,但是潮水退去之后,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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