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节(2 / 4)
力才能从那处浅滩过胥河,叫韩立率部再去断后的六百人,就没有打算能有几人活下来,非亲信不能承当此任。
郑明经弃马步行,持步战所用的双戟,披重甲,在左右甲卒的簇拥下,冒箭矢往淮东军阵脚猛攻……
敌兵进军甚速,陈刀子率部随陈渍赶回来,刚回缩收拢阵脚,浙闽军后脚就到。浙闽军赶到就打,没有一点犹豫。
为了避免在方家洼浙闽军外围给周普率部果断打溃的事情重演到陈渍的头上,为了给陈渍争取更多的时间,陈刀子率轻骑从正面反冲浙闽军的步阵。
陈刀子早年也是孙壮的部将,与登城虎陈渍在淮泗军时就是同僚,有过命的交情。换作别人多半会谨守掩护侧翼的职责,守阵脚的事情只会叫陈渍去硬扛。
披甲骑队虽有灵活、机动的优势,但与步阵对战,不能将敌阵冲透,兵力上又不战优势,就容易给滞在敌阵里围打。
轻骑战刀比寻常刀具要长三寸,但怎么长也不可能长过枪矛。林缚当初给随扈轻骑配备战刀,就明确骑营的作战任务跟方向永远都在侧翼。
陈渍看陈刀子率轻骑顶上去,但敌不住敌势汹猛,不断有人从马上落下,知道光守是守不住阵脚的。他率部轻装前行,除了骡马,军中将卒连大盾都嫌累赘,更没有飞矛盾车等守阵脚的利器。
打仗打得是气势,陈渍给人叫登城虎,对这个道理再清楚不过……此时有周普、赵豹率部打敌军的后腰,陈渍将部将李白刀唤来:“给贼军冲乱阵脚,你我以后就只能看着别人翘着鼻头走路,你心里甘愿?”
“怎么打?”
“陈刀子在前头,你带着人从左翼切进去,跟上去,有人挡在前头,陌刀片子劈他娘的。问我怎么打,问个屁啊!”陈渍连骂带比划的说道。
逃
一团团雾气沿着河滩向两岸流淌,迅速弥漫开来,遮住胥河两岸的河滩、草坂、野林、麦田、屋舍、村庄……
拂晓时分暴发的激战,随着天色越明,雾气越重,严重影响作战双方的视野,不仅看不清对方的阵列,己方诸部之间的联络也大成问题。激烈鏖战到清晨,雾气弥漫到最严重的时候,双方都被迫回缩,不再冲击对方的阵脚,浙闽军左翼的这部兵马就趁机在雾中涉水渡过胥河南下。
周普让部众将他搀下马来,就着河滩边的石头坐下,叫军医将他的腿上两支箭铰断,洒上止血粉用绷带裹紧。
赵豹将配刀往腰后捌,走过来说道:“周同将军早一步得讯,主力及时往南移,贼军残部若往宁国逃,应能给截住;不过怕是不能追击其西撤的兵马!”
周普、陈渍勒令所部不渡胥河追击:一方面是清晨一战,承受伤亡极大,在雾中追击,易为敌军所趁,增加不必要的伤亡;另一方面就是崇城军主力以及长山军张季恒部都围了上来,从固城往南到宣州、到宁国,都有百余里的纵深,可以从容不迫的围困这部敌军。
淮东追军兵力本就有数,既然敌军留下近半数的兵力以为死士断尾,不解决这部分敌兵,那就无法绕过固城湖继续往西追。贪多必失,特别是敌军困兽犹斗之际,更要加倍的小心对待。
事关用兵节奏,敌促我缓,敌缓我促。
浙闽军左翼这部兵马摆明是留下来断后的,有背水一战的决心,陈渍仓促进军,差点将整个追歼战事都葬送掉。
眼下即使勉强稳定阵脚,但骑营用崇城军第一旅都付出不成比例的伤亡。周普小腿给两支利箭穿伤、赵豹面颊给矛刃划出一道血槽子,都是轻伤,崇城军很前途的一员营将耿文繁战死;骑营这边魏续也在混乱中给敌将用狼牙棒打落下马,胸口给打塌进一块,即使能活下来,这辈子也不能骑马作战了。
骑营两千人,方家洼一战,独力歼敌近两千,减员也不到两百人,清晨混乱,差不多有近三分之一的将卒,短时间内不能再回战场,骑营的作战能力也由此大幅下降,叫周普心里如何舒坦?
在固城湖西岸的这部敌军已是丧家之犬、笼中困兽。要是为了歼灭这七八千敌军,淮东军还要付出七八千人的伤亡,周同、周普、陈渍等将领不给林缚骂个狗血淋头才怪。
除了南逃的浙闽军左翼残部外,凤桥渚镇埠里还有六七百敌军留守,周同与陈渍两部汇合后,就将胥河南岸的战事交给周同接手,他们一些收缀伤卒,一面向凤桥渚进逼,将最后六七百敌军围困在凤桥渚,督促投降……
大雾持续到午前才散,敌左翼西撤兵马近万余人已经从固城渡过青山河,烧城的大火在阴霾的天空,远远站在凤桥渚西首的山头都能看到。
将近黄昏时,周普得知,浙闽军左翼南逃的残部在固城湖东南角的涉坝,给周同率崇城军主力当头截住。
激战近两个时辰,突围不成,浙闽军左翼约有四千残卒往北退到固城湖东岸、一座名为梅子溪的寨子里。
这时候周普等人已经确知浙闽军负责断后的将领恰是浙闽军左翼主将郑明经。
郑明经率残部困兽犹斗,反噬凶猛,崇城军主力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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