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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果(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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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诈,徐觉光便现了原形,倒叫蓄青有些索然无味了。

其实要救姜州鸣根本用不上徐觉光自宫,男人的污秽玩意儿,能牵扯到什么因果?不过是他心气不顺,又看不惯徐觉光这副虚伪做派,蓄意作弄他而已。

此时徐觉光面色如土,战战兢兢的样子更是让蓄青不快,他站起身,神色不耐:

“若是徐夫子不愿,那我也无可奈何,还请为姜老爷尽快准备棺椁吧。”

“不!”徐觉光额上满是汗水,他钳住蓄青的手臂,将他拦住,僵硬道:“还请师父等我……片刻。”

蓄青站立于床前,旁边是散发着浓烈血臭味的姜州鸣,隔着一面屏风,是握着刀迟迟下不去手的徐觉光。

他并不催促。

折磨人的快乐就在此处,看着他犹疑,恐惧,崩溃,无人可依靠,无人来拯救,只能孤独地与痛苦撕咬着,从外到内,由身到心,都变得湿淋淋血漉漉。

蓄青曾经也想在姜宜君身上见到这些,可令人失望又惊喜的是,她并不踏入这个圈套。

想到这里,他又禁不住地想要去寻她。发觉面前这个懦弱的男人耽误了他太多时间,蓄青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还请徐夫子尽快动手,姜老爷可等不及了。”

“我,我知道……”

徐觉光的声音不再真切,与之而来的,是一声惨烈的尖叫声。这惨叫惊得院中仆役都停下了手中动作,他们先后探头,嗅见又一股腥浓的血腥味后,便不敢再看,连连在心中默念着“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

徐觉光整个人都卧倒在地,被血染透的手中握着一截死肉,周遭溢开一滩鲜血,像是泼开的水流,渐渐漫过屏风脚的同时,也浸染了他的脸颊与发丝。原本清秀端正的脸上涕泗横流,混杂着汗液乌血,双眼也抽动着无法聚焦。

狼狈而凄惨。

他声音微弱,如夏虫低鸣:“请……为我止血。”

“没想到第一句话不是让我救你珍爱的姜州鸣啊。”

蓄青走了过来,目光落在他血肉模糊的下身一瞬,便像是觑见了什么脏东西似的移开了视线。

“放心,你死不了。”

在徐觉光的模糊的视角里,蓄青似乎是抬手招来了一个人。那人穿着与他相同的僧服,不知是从何处出现,自怀中掏出一枚药丸塞入徐觉光口中,捏着他的下颌强迫他咽下。

他试图反抗,然而只是呛咳了两声,便失去了意识。

让姜州鸣活命不难,但蓄青没心思保住他那肮脏的命根子。

如今他们二人都成了无根之人,再起不能,若是还能相爱如故,那不是更能证明他们情比金坚吗?

况且众人皆惋惜他们迫于世俗不能长厢厮守,而他们显然无法再娶妻,在一起也无人可指摘了。

蓄青觉得自己考虑的很是周全。

那么接下来,他终于可以去抓飞走的鸟儿了。

旃檀林天气渐冷,再过几日便是霜降。摊贩们追赶着最后的温暖时节,街市上一时热闹非凡。

她们四人,沉兰在最前方蹦蹦跳跳,浮兰走在后方眼观四路。或是沉兰太有活力,任薇也受了几分感染,偶尔拿起摊子上的物件把玩,与她们分享见闻。

地处边境,不少异族人也趁势贩卖特色工艺品。在这其中的一个玉石摊子上,沉兰相中了一枚银钏。

它与日后沉兰赠与任薇的那银镯毫无区别。

原来竟是在旃檀林买下的。

它通身晶亮,分量不轻,又刻有繁复花纹,因而要价也极高。沉兰戴在手腕上晃了几个来回,端详许久,最终还是摘了下去。

此时恰好来了另一个客人,对方同样一眼看中,都未试戴,就已经与摊主讨价还价起来。眼见着这枚银钏要被他人买走,任薇忍不住扯了扯沉兰的衣角:

“你不喜欢吗?”

沉兰已经看起了摊子上其他玉饰,闻言只是抬了抬眼,漫不经心道:“喜欢啊,但是我们此行带的钱财有限,花在这种东西上也太浪费了。”

不等任薇再开口,听见这段对话的摊主凑了上来,笑意满满地推销着手中雕有各色花样的玉石,“诶,不买银饰,买点朱玉翡翠也好呀。你看这,这可是大名鼎鼎的沧州翡翠,我瞧着你们合眼缘,五两,五两就可以拿下,怎么样?”

时刻许久又听见所谓的沧州翡翠,当初和宗照锦季祉辰二人的纠缠再次浮现在眼前。客观来说,在旃檀林待的时间并不长,但对任薇而言,道霄宗的一切却仿佛已经成了前尘往事,陈旧而陌生。

沉兰从未听说过这沧州翡翠,她正听着摊主吹嘘,一旁小小的任薇突然插话道:“手掌大小,澄净无絮,若这当真是沧州翡翠,恐怕黄金百两都难换。”

“……”

因着任薇这番“砸场子”的言论,她们几乎是被摊主竖着眉毛撵走的。

十二回过头瞥了眼暴跳如雷的摊主,眼中也带了几分笑意,“你如何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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