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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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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一个街口看着俱乐部,“cherry”的霓虹灯招牌还和以前一样闪亮。琅靠在机车旁,脚边是一根根烟头。她已经多年没有回家,甚至不知道这里是否可以称之为自己的“家”。夜晚,街头已经出现不少寻欢作乐的人,这些陌生人和她记忆里一样,眼睛里充满着颓废与狂热。

琅尚未下定决心,她不知该以怎样的身份进入俱乐部。十多年的离别,这里早已没有她的痕迹。曾经,她也是怀抱着同样复杂的心情重返曙光城,这座城市早已忘记她这个无名之辈,那这间俱乐部也是如此。远远地,琅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俱乐部门口,她掐灭香烟,快步走上前,在沃尔夫进去前先拉住她。

“你怎么来这里?”

沃尔夫尴尬地转过头,她结结巴巴地说:“为了公事。你怎么在这?”

“专门来抓你的。”

沃尔夫挣脱琅,她深吸一口气,镇定许多,她一边朝俱乐部里走去,一边说:“从生理和心智上说我都已经是成年人了,你没权力管我出入什么场合,别老像我的老妈一样。”

琅不说话,而是跟在沃尔夫的身后,终于踏入这个她曾经生活了十八年的俱乐部。这里的一切都和记忆里不一样,大厅舞池的铁笼不知道何时被拆除,但那根冰冷的钢管还在舞台中央。俱乐部紫红色的灯被换成了冷蓝色,整间俱乐部里散发着酒水和脂粉的味道——这和记忆里倒是一致。此时还不算晚,俱乐部里的人寥寥无几,吵闹的音乐也暂时没有播放。一个穿着超短裙的年轻女服务生热情地走到两人面前,朝着沃尔夫打招呼:“珊迪!好久没见到你了,这段时间都在忙什么?”

“做生意,总要出差,去了趟月球。”

沃尔夫说谎的技巧倒是深得琅的真传,琅咳嗽了一声,服务生看见了她,问:“你今天居然带朋友来了。请问你是?”

“我找格雷。”

“店长啊。”说着,服务生露出谄媚的笑容,那笑容没有温度可言,只是出自职业习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格雷还在睡觉,如果需要的话我去叫醒她。”

“不必了,我随便看看就好。”

琅和沃尔夫坐在吧台旁,琅要了一瓶威士忌,而沃尔夫只是要了一杯咖啡,然后四处张望着。她心不在焉地问:“你来这里做什么,怎么还不回去。”

“换你来管我了吗?”

“你在曙光城这两年都没想过回家看看。”说着,沃尔夫露出一丝得意的表情,仿佛在说她知道有关琅的一切事情。她没有经历过传统家庭教育,对亲情的感受缺失,所以她只能用自己的方式来理解琅的选择。她认为琅不愿意回家是因为她痛恨自己的过去,而今天的行为只是一时兴起,只是想来炫耀。就像是杀手总是会回到案发地点一般,琅此刻应该是得意的。琅为自己倒满酒,望着酒吧陈列柜上的各种酒瓶,那些只是装饰品,里面其实并没有酒。她以前很喜欢躲在吧台下面看泰格妈妈调酒,所以她记得菜单上每一种酒精的配方,大部分商品只有酒的味道,早已脱离了酒的定义。此时站在她面前的年轻男人她并不熟悉,他看起来也根本不懂调酒,他只是边看公式边把杯子倒满。

“我走了。”沃尔夫匆匆和琅告别,她跟在一个黑色长发的褐色皮肤女人身后上了楼,虽然琅没有看见正面,但那个女人的形象让琅想起了那个突然出现在露身边的业务员。哦,露。琅再一次在心中呼喊露的名字。她不想思考过去几天里生命的突变,她深知自己在一步步走进暗流涌动的海洋,她无法抽身,终将溺死在未知的命运之中。所以她放弃思考,也不想为何金龙集团会派给她新的任务,她只是按部就班地完成任务。

如果这里不是叫cherry,琅根本不会把这里当做家。没有人认识她,她也对周围的一切感到陌生。

“你是和珊迪一起来的?”

一个穿着粉色羽毛披肩的女人坐到了琅的身边,她身上散发着淡淡的甜蜜的味道,像是阳光、草莓和柑橘的混合。她握住琅正在倒酒的左手,说:“你这么喝会醉的。”

琅抬起头,她温柔地凝视着琅,尽管过去了十余年,她仍然一下子便认出了面前的人。时间改变了两人的长相,尤其是琅,她糟糕得像是路旁的野狗,萎靡又悲伤。而面前的人也苍老了不少,妆容挡不了她的法令纹,可她依旧那么光线亮丽,比起以前,她身上多了许多成熟女人才有的温柔。她的双手抚摸着琅的双手:“你的手好粗糙,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谢天谢地,她没认出我来。”琅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却又感到一阵没来由的空虚。她对莱特说自己只是个警察。莱特眼中的柔情似水,她又问道:“你是第一次来这里吗?”

“或许吧。”

说着,琅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威士忌已经空了大半,莱特让酒保也给她准备一个杯子:“这瓶酒算我的,就当是交新朋友了。”

“没必要。”说着,琅一边从口袋里掏出现金,一边要离开。莱特拉住她,轻轻地说:“再待一会吧。”

她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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