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家女 第234节(2 / 3)
也不必抢什么权,只做富贵闲人倒是更能保富贵,正好后宫空虚,于家子弟里挑着俊俏的奉上去。
也算做个国舅。
安分两代人,等各家再闹一场,于家子弟也就可以显出些本事了。
正想得入神,背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于崇刚要回头,一把刀已经劈在了他的身上。
从马上摔下来,他还没看得清天色,又一刀捅穿了他的胸膛。
鲜血涌出。
有人缓缓走到他的尸体旁。
“我与他同窗十年,还请让我给他合了眼吧。”
是,杜闻和。
于崇好像看见了当年自己求学的杜家学堂,生得玉一般的少年郎正在与人辩《孟子》。
又有一队甲兵扛旗而过,定远公卫泫高坐马上。
“大丈夫当如是!”是谁说的?是他呀。
族长不让他从军,用木条抽打他,
再就是,洛阳大火,乱兵杀来。
一把刀救了他。
救他的人长了什么模样?
是何等让人记了半生的少年将军?
于崇奋力转头想看一眼,却什么都看不见。
见于崇拧了下身子终于不动了,杜晓弯下腰,合上了他的眼。
“若不是私心太重,他……”
杜晓叹了口气,终究没讲话说完。
卑弱 “朕坐在明堂上这许多年,终于有……
光禄寺卿于崇死在了洛阳城外,圣后命护圣将军韩熹与大理寺同查此案,摄政王赵启悠总领。
仵作看来看去,只知道于崇是被人骑快马从背后持刀捅杀,可到底是谁动了手,却实在是查不出来。
正月初八,南市的店铺都开业了,景行坊的水秀轩也热闹起来,赵启悠坐在二楼吃着羊肉蒸饼喝着松醪酒,摇头晃脑地听着歌姬唱着词。
与他对坐的男子须髯皆美白净端庄,即使在这般场合也端坐如松柏。
赵启悠看了他一眼,摇头笑着道:“韩将军,那李白怎么说的,人生得意须尽欢,既然是来喝酒的,就别把那些琐事都记在心里了。”
说完,他摇头道:“自从淳于大家走了,辛大家退了,水秀轩也只有这月大家的词还值得一听了。”
被称作韩将军的自然是圣后面前的第一红人护圣将军韩熹,他将杯中的酒喝了,笑了笑:“早听闻摄政王驰骋风月,今日一见下官才知从前实在是虚度。”
领了将军职,韩熹的根子还是个文官,敛袖给自己再倒了酒,他又说道:“想来是在下出身寒微,每有享乐之事便忍不住想来日又该如何。”
“哈,将军愿意想来日,只是因为有来日,这倒也是大好事。”说着,赵启悠用自己的酒杯碰了下韩熹的酒杯。
一声脆响。
“不像本王,日日昏聩,不知去日,也不知来日。”
此话细听起来绝非好话,韩熹没有做声,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望月曲弯弯。初生似玉环。渐渐团圆在东边。银城周回星流遍。锡杖夺天关。明珠四畔悬。”
听完一支“望月婆罗门”,赵启悠摆摆手,将腰间的金坠子扔到了台上:
“月大家,‘锡杖夺天关’这词儿不好,换个欢喜的。”
自有婢子将金坠子捡起来,月大家浅浅对着赵启悠行了一礼,手中扇子一摇又唱了起来:
“聪明儿。禀天性。莫把潘安。才貌相比并。弓马学来阵上骋。似虎入丘山。勇猛应难比。”
月大家唱了起来,赵启悠忍不住垂眼叹息:“我来了这许多次,月大家都没为我唱这《苏幕遮》,韩将军一来便有了,可见在月大家眼里韩将军就是十足‘聪明儿’。”
韩熹默不作声,待声乐渐歇,月大家又换了一曲,他抬头看向年轻的摄政王:
“王爷,您整日拉着下官闲逛花丛,纵下官是个如何的聪明人,也不知道您打算如何查杀害于裘的凶手。”
赵启悠摆手:“韩将军你是我皇嫂的亲信,是谁杀了于裘不过是你一句话的事,咱俩趁此时候享乐几日,亲近亲近,不是更好?”
韩熹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摄政王是先帝幺子、圣人视作亲自的幼弟,现如今皇后独掌,他纵情享乐也是自保之法。
可就算他如何自保,他终究也是大梁的摄政王,肃王失踪,大梁宗亲能依仗的只有他,就算再怎么退,也总有退无可退的那一日。
这几日陪这纨绔享乐,韩熹就想看这赵启悠是不是真的粪土之墙。
看到今日,他算是看清了这位大梁的摄政王是心里明镜一般却不想做这大梁皇帝的怪人。
就算定远公势大,大梁风雨飘摇,赵氏也非无路可走,摄政王不过是不肯走罢了。
二人推杯换盏到了半夜,水秀轩外红灯笼挂起,光映在了赵启悠的脸上,原本的八分醺然成了十分。
韩熹酒气冲头,心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