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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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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脆弱的因果全然属于他了,她们几个人也被一起停课了,春雀子只是想到往后几天或是曾经每一天他都能拥有着脆弱的因果——

就好想杀了他。

因果的家离得近,很快就到了地方,春雀子眼睁睁要看着因果把那绒毛外套用一只手搭在头上要打开车门,她突然伸手抓上了因果的袖子,可是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因果回头眨了眨眼睛,问她还有什么事。

你能不能别走呢。

可她还是不得不放开。

“……伤口不要淋雨。”

人潮湿起来总是想要回家的。

但春雀子已经没有家了。

她望着模糊的车窗里因果被雨打湿的背影,车子的引擎声轰隆隆得像雷声,拐一个弯就再也看不到因果了。

她从书包里掏出那扎满针刺的稻草人,又从那稻草里拔出一根针来刺进写着忠难这两个字的纸上。

老师从后视镜看她低着头一直在咕哝着什么,极小的声音一直重复着同样的字眼,读快了迭在一起,分不清她说的到底是什么,以为她在哭,就安慰她说“没关系的,回家让你爸妈给你做顿爱吃的,都会过去的”。

她突然就停了那些迭在一起的字眼,依稀能从最后一个词中分辨出她说的是“去死”。

那根针快把这张纸给戳烂了,几乎是把“难”给戳成了一个大窟窿。

后视镜里缓缓抬起了她皮笑肉不笑的脸,她什么也没说。

因为说了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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