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看得童颜的脸更黑了,仿佛明晃晃写着“可恶”二字。
温南见状,把打包的蛋糕盒给到她手中:“看来你小叔喜欢辣妹呢。我现在相信你说的话了,你不会喜欢这种男人。”
潜台词还有一句,那男人也不会喜欢小白菜类型的女孩。
虽无形中化解了二人间的关系,童颜却没觉有多开心,她捏紧蛋糕盒的带子,勉强笑了笑:“那个,我先走了,明天见。”
说完她快步走到车边,站定,一言不发。
男人看着她一副气鼓鼓的模样,长臂一伸,给人拉开车门。
还怪好心的。
但童颜此时此刻,恨不能把手中的蛋糕扔过去,狠狠砸在这张笑得欠揍的脸上。
可惜,众目睽睽下她做不出损形象的事,于是一屁股坐进去把门重重摔上。
车门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她把蛋糕抱在怀里,扭头看着车外。
头顶的车篷缓缓合上,江屿没有启动车子,而是盯着她的侧脸:“今天在学校怎么样?”
童颜不理他。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肩膀,明知故问:“生气了?”
童颜还是不理他,把身子扭得更过去,只留下后脑勺和书包对着他。
年纪不大,脾气愈发地见涨。
江屿倾身靠了过去。
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童颜心头一跳,下意识往车门上缩了缩,偏咬着唇不说一个字。
见她一脸警惕,江屿非但不生气,反而替她把安全带扣好。
“安全带不系,等会儿又要哭鼻子。”说他瞥了眼她怀里的蛋糕,“什么东西。”
他离得极近,童颜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木质香,只是少了那股可可焦香的烟草味。
似乎,他很久没有抽过烟了。
“下午专业课上和同学一起做的,老师说味道不错,我就想着带给你尝尝。”童颜闷声闷气地开口,“刚才那个女人,是谁?”
问完她就后悔了。
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像在吃醋。
江屿却像是逮住什么把柄,眸中笑意加深:“不认识,过来搭讪的。”
有了这话,童颜心里刚松快一点,就听见他慢悠悠地补了一句。
“留了号码。”
童颜怒不可遏,对上那双黑眸:“江屿!”
“嗯?”他心情颇好地坐了回去,甚至发动车子的时候,还腾出手来揉了揉她的脑袋,“又不叫小叔了。”
童颜气得一把拍开他的手。
以前坐在这辆车上,他故意把车开得很快看她笑话,事后还嘲讽她“烧香上坟”。
不过那会儿有女人搭讪他会拿她当挡箭牌,现在倒好,碰见对眼的直接就留联系方式。
她还在场呢!
想着想着,童颜心里更堵了,上午在校门暗戳戳说的话,这会儿终于喊了出来:“你就是个花蝴蝶!”
她给人起过很多外号,这次的称呼倒是比较新鲜,江屿重复一遍:“花蝴蝶?”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童颜梗着脖子,从座位上坐起来,“又不是上会所应聘男公关,打扮得花枝招展,招摇撞市,你以后不要来学校接我了。”
把人气的都开始说胡话了,他却低低地笑了声,很自然地转移话题:“不是说给我带了蛋糕,拿给我看看。”
童颜这才想起怀里还抱着个盒子,听到那话本能地将蛋糕放自己膝盖上,然后磨磨蹭蹭地拆开盖子。
一股浓郁香甜的巧克力味在车里弥漫开来。
江屿开着车,偏头扫了一眼。
三角形蛋糕的表面光滑得像镜面,上面用白巧克力酱画了一只歪歪扭扭的小猫,旁边还有两个同样歪扭的逻语字:小叔。
闻着挺可口的,只是那猫画得实在不怎么样,耳朵一大一小,眼睛也一高一低,看起来有点呆。
他问:“你画的?”
童颜看出他的鄙夷,果断把锅甩给新朋友:“和我搭档的同学一起画的。”
“字也是一起写的?”
“我写的。”她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我让老师教我的。”
“嗯,写得不错。”江屿一本正经地评价,“比小怪兽画得好。”
怪兽?
“这是小猫咪,不想吃拉倒!”童颜一天天真被气得够呛,正想把蛋糕盖子合上,手腕忽然一热。
“我在开车。”江屿在她手腕内侧轻轻摩挲着,理所应当地说:“你喂我。”
“不要。”童颜触电般缩回手,并郑重地告知他,“开车注意安全,不要分心。”
江屿也不跟她争,手伸至敞篷开关,“你说的对,我停路边,我们俩在车里吃完蛋糕再回去。”
童颜看了眼他的动作,又看了眼窗外。
这里可是市中心最繁华的路段,人来人往,她可不想被当成猴子一样围观。
不过以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