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当天她用栾川手机给谭扶修发了消息,把自己有的所有线索全部让跑腿送去给他,并嘱托对方不要救她,之后将信息删除。
谭扶修会明白她的意思,身边有伙伴真的比一个人轻松很多,如果一直是她一个人,目前情况根本就无法继续。
栾川依旧还在昏迷,在他醒来前,她都必须接受惩罚,栾清每天都来看她跟她讲述栾川的情况。
他已经出了危险期,栾清跟她说,让她不要太守规则了,没人来的时候就坐一下休息,不然跪坏了苦的还是自己。
奇缘自己也知道,可每每视线落到那个写着‘栾溪’的牌位时,她就无法容忍自己不尊重的行为。
她不是因为原因受罚才好好跪着,她跪的,是那个女人。
她好像,在栾溪痛苦迁怒的那一句‘不要叫我妈妈’后,再也没叫过她。
这是过了多久呢?
好像才十几年。
“你走吧,被他看到,你也要受罚。”
“他?”
栾清笑了一下,她站起身,“叫叔叔觉得好笑,叫父亲又叫不出口所以就成了他?”
说这话时,小姑娘的目光看向门口。
栾江显然听到了这句话,他示意栾清离开,自己则上前点燃三根香。
“你真的很像你母亲。”
奇缘没有理会这句话,她反问道:“你为什么要那么对她?”
“怎么对她?”
“你伤害了她。”
栾江伸手在她头发上揉了揉。
“孩子,有些事不是你所了解的那样。”
奇缘沉默。
是不是她会自己查,问只是要看看他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