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毅:“呵呵,怎么个机缘巧合?上京这么大,怎么就这么巧了呢。”
虞凌夜:“上京招摇街,你可去过?”
崔毅当然去过。
招摇街这个名字听不起来不那么正经,实际上是一条正经的街。
整条街上都是卖花花草草的。
花草虫鱼鸟类以及各种动物,也在那边售卖。
他年轻叛逆学别人当纨绔时,经常过去淘一些稀奇古怪的小东西。
虞凌夜:“招摇街有一家花店,花店位于非常偏僻的角落,花店里的花很普通,价格却极高。”
“一盘价值十两的君子兰,在那家花店里要卖到一万两银子。”
“最便宜的一盆普通花草也要三千两到五千两不等。”
崔毅啧啧两声:“明明可以明抢,还偏要送盆花。”
“这种黑店有人去?”
虞凌夜:“有,且去的人不少。”
崔毅:“看来人傻钱多的人挺多。”
“这么赚的话,我当什么太医,我直接跑去开花店得了。”
虞凌夜眯起眼睛,一时间分不清崔毅是真傻还是装傻。
崔毅被虞凌夜盯得不自在:“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虞凌夜:“那家花店是穆国府的。”
“去买花的人以学子居多,你觉得,那些学子为何要花费巨额钱财买一盆廉价的花卉?”
崔毅再迟钝也明白过来虞凌夜的意思。
买花不是重点。
重点是送钱。
穆国府以这种方式在收受贿赂。
这种受贿方式并不新奇,曾有一个巨贪,就是通过卖字画来谋取巨额钱财的。
一幅不值一两银子的字画,卖十万两银子。
表面看交易正常,实际上就是变相收受贿赂。
虞凌夜:“花店有别的势力盯着,流光阁没有深查下去。”
“直到前几日季云章到来,本王才确定穆国府卖的是什么花。”
崔毅后背冷汗涔涔。
他几乎是瘫坐在椅子上的。
先前他总怀着一丝希望,希望是小师妹和虞凌夜弄错了。
听了虞凌夜这话,他知道,这事没跑了。
季云章说已证据确凿,说明,那家花店早已被盯上。
等秋闱之前,去送钱的学子会更多,关系网会更加明了,正好一网打尽。
穆国府已死到临头了。
“他们怎么敢?”
“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他们的胆子怎么这么大?”崔毅喃喃道,“科举啊,那可是科举,他们怎么能干那么缺德的事?”
崔毅捂着脸,平复了许久才将心情平复下来。
他道:“我母亲的打算是在寿宴之后诈死,在秋闱之前离开上京,回到骆青县家乡安葬。”
“这样一来,有个很重要的问题,如果穆国府东窗事发,就算我们回到了骆青县家乡,我们依旧逃不掉。”
“我想不通如何破局,我母亲说,您能给我答案。”
“请凌王殿下赐教。”崔毅虚心受教。
虞凌夜拿了舆图来:“崔家的老宅在骆青县。”
“骆青县距离汤原县只有三十里。”
“汤原县隶属本王的封地,本王的封地是赤贫之地,赤贫之地多匪徒,你们作为富贵人家,被匪徒盯上,匪徒杀人劫财,你们一众人消失在汤原县地界,是很正常的事。”
“皇帝若不信,本王会建议他派兵去攻打匪徒。”
“恰好,本王封地匪徒成灾,若皇帝肯派兵剿匪,本王求之不得。”b
一幅不值一两银子的字画,卖十万两银子。
表面看交易正常,实际上就是变相收受贿赂。
虞凌夜:“花店有别的势力盯着,流光阁没有深查下去。”
“直到前几日季云章到来,本王才确定穆国府卖的是什么花。”
崔毅后背冷汗涔涔。
他几乎是瘫坐在椅子上的。
先前他总怀着一丝希望,希望是小师妹和虞凌夜弄错了。
听了虞凌夜这话,他知道,这事没跑了。
季云章说已证据确凿,说明,那家花店早已被盯上。
等秋闱之前,去送钱的学子会更多,关系网会更加明了,正好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