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棋子可有名字?”
张承宣拈着棋子,摸索间的确能感受到棋子灵力涌动。
“没有,宋道长可以自己取名。”
宋春雪摇头,“不要名字,我记不住。”
“……”张承宣放下棋子,继续吃鸡肉,将浓稠的洋芋鸡汤浇在碗里掰碎的馍馍上头,浸一浸,入口即化,香味丰富,裹挟着白面馍馍实实在在的香味,唏嘛香!
他不小心吃了半盆。
不得不说,现在想吃师弟的一顿饭,有些难。
也不知道谢征何时能恢复如初,若是他们俩一起在这儿清修,他还能多待几天,多蹭几顿好饭。
拿他当客人的时候,宋春雪每天都会用心做好吃的。
不是客人的时候,有时候一碗鸡蛋汤泡馍就打发了。
但仔细想想,曾经他们在庄狼县,互相照应着过了两三年,就跟上辈子似的。
吃过饭,张承宣在外面转了一圈,看着一块一块的菜园跟花园,秋风吹落的杏树叶黄灿灿的,脚踩上去软绵绵的,土木之气入体的感觉虽然微弱,却让人浑身舒展,头发根儿都是愉悦的。
午后,整个庄子都是静悄悄的,羊群跟毛驴也都在歇息,鸟雀亦是。
今日太阳温暖,秋风淡淡,稍稍有些热,明亮的光让青瓦带着些岁月侵染的水墨。
难怪师弟要在这儿一个人躲着。
从前光觉得此地贫瘠,竟然没发现还能如此温暖惬意。
不多时,宋春雪提着一个竹篮子过来,“给,师兄拿上。”
“什么?”
“吃的,还有酒,总不能让你空手回去。”
张承宣笑了,“光那一背篓石头,就够美的了。”
他提着篮子,抬手贴了张隐身符,召出佩剑,“好生修行,未来可期。”
“师兄也是。”
宋春雪看着他平地而起,迎风而去,内心触动。
十年前的今天,她哪里会想到,她宋春雪一个铲蒲公英卖钱给自己扯做鞋的布的,会有今日的光景。
师兄是她最大的贵人,如今也是她最好的师兄,她又岂能对他不好。
所以她在吃的下面,给师兄装了几块金子。
谁让师兄比他会花钱呢。
邓葵走出院子,看着宋春雪站在杏树边上久久未动,有些羡慕道,“真羡慕你有这么好的师兄,感觉你们关系很好。”
“嗯,”宋春雪点头,“你去眯会儿。”
“已经眯好了,”她轻声问,“啥时候能指点我修行?”
“不急,明日寅时起来随我上山。”
“好!”
……
宋春雪希望不修行时,她能一个人待着。
所以在床上闭上眼睛思绪越繁多时,她干脆起身上了山顶。
在东边的一处荒草地里,她双腿盘膝安静的坐着,俯视山下的一切,秋阳照得她暖烘烘的。
任由秋风吹拂,之后听到庄子上的人休息结束,要开始忙碌,她便躲在树上靠着。
不是她怕被人议论,而是怕吓到他们。
不对,她可以隐身啊。
翻找隐身符的时候,她看到了邓葵给的那两个棋篓子。
拿起一枚棋子,她十分好奇,这棋子该如何认主?
“注入你的灵力啊,快试试,这么好的东西你不好奇它成为武器是什么样的吗?”≈ap;l--≈gt;≈gt;t;br≈gt;无忧跑了出来,“快快快,我若是长了手,这会儿肯定拿他们练手了。”
宋春雪拿出两颗,蓄力弹了出去,它们滑出完美的弧度又回到宋春雪手上。
试着灌入灵力又弹出去之后,他们的弧度有所改变,但都被她接住。
贴上隐身符之后,她找了个无人的地方练习。
之后,她试了很多种方法,投出去,掷出去,甩出去,贴上符弹出去,各种法子,一颗干枯的白杨树被她扎成了筛子。
“嘿,你还别说,这个武器是我近几年最喜欢的,真好用。以后我若是不好亲自出面动手的时候,可以让棋子来做,比匕首小巧,也更好收回来,穿透力极好。”
无忧晃了晃剑尖,“是吧是吧,下次遇上那种恶贼,你都不用跑多远,甩出几十枚棋子,他们都要送命。”
“啊?”宋春雪诧异,“一起甩出去?”
“是啊,一次一个怎么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