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的官员。
他又像是西行的商人,能善辩,笑晏晏。
他抱着两个甜瓜,切开分开大家,跟从房间出来,晒太阳擦头发的宋春雪寒暄。
“来,先吃口瓜吧。我就知道你要来,孩子始终是你的牵挂,最近的风波闹得挺大,那从天而降不知所踪的江湖人,其中是不是有你?”
梅阳捧着一块瓜蹲在台阶前,大咧咧的坐下来。
宋春雪看着黄壤的甜瓜实在可口,接过去吃了一口,比想象中更甜更好吃。
“嗯,有我,昨晚上也碰见了,”她轻声道,“还是遇到的晚了些,被他们杀害了不少人,粮食牲口都在。”
梅阳心头一缩,她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人心惊胆寒。
已经离得这么近了吗?
上次还是在隔壁县呢。
“多亏了你,劫匪都杀了吗?”
“嗯,一个不留。”她嗅了嗅手指,“只是沾上了血腥味,麻烦。”
“会影响修行吗?”梅阳啃得只剩一层薄薄的瓜皮,鼓着腮帮子道,“别太在意这些,那些该死之人,就当是杀瓜了。”
宋春雪没吭声。
“我听说,修行修行,最主要是看你怎么想。所思所想皆是修行历练,战乱年代哪有不杀生的,别把自己当和尚。”
“我知道,没那么矫情,就是忽然觉得,咱们这些人,世道乱起来就跟蝼蚁似的。”宋春雪快速擦干头发,“我要出门了,去看看我姐姐他们。”
若是能接来,全都接来住下,反正后院已经完全翻新,盖了四间新屋出来。
梅阳看着她一身干脆利落的男装,不由笑着点头,“行,你这身装扮出门,看着就令人放心,羡慕你这身轻如燕的感觉。”
他已经感觉到了,上了年纪之后,虽然他有练拳,但脚步比从前重了。
“别光羡慕,练啊。”宋春雪将头发绑在脑后,又缠了护腕,“手头宽裕吗?”
梅阳拍了拍胸膛,“要多少?”
宋春雪笑了,“看来不需要我给钱了,赚了银子?”
“虽然赚的不多,但肯定不能让你贴钱了。”梅阳郑重抱拳,“万事小心。”
忽然,他转头看向门口的男子,“这小白脸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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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到堡子里,红英一家就住在里面。
“娘,老大,你们回来了,”红英看到李大嘴媳妇,连忙热情相邀,“快进来。”
“对了娘,昨天晚上梅阳得到消息,说城中最近不太平,让他的妻儿也住了进来。”
“嗯,应该的,挤一挤还是能住下,咱们的房间多,就是要你多担待一下。”说着,宋春雪从袖中摸出一个银镯子,“给,我在金城新打的。”
江红英本来是有那么一些烦躁的,但看到做工精美的银镯子,当即喜笑颜开。
“娘,你还跟我这么客气,大家都是熟人,互相往来嘛,”江红英迅速将镯子套在手腕上,“嘿嘿,挺亮啊,花纹好看。”
“孩子呢,最近没外出吧?”宋春雪巡视四周,悄悄贴下符纸,“你们最好不要出门,昨晚上我们来的路上,就碰到强盗土匪了。”
“啊?你们没事吧?”江红英吓得镯子没拿稳掉在地上。
“没事,我去烧热水沐浴一下,给我找一包艾草和花椒来。”宋春雪将她还回来的镯子,套在红英的手上,“我现在不喜欢戴这些东西。”
红英这才安心收下。
院子里乱哄哄的,但因为大家的说笑声,小孩子的玩闹声,以及厨房飘来的烟火味,将昨晚上那种阴冷恐怖的气息冲得很淡很淡。
宋春雪相信,大家若是听劝,一定会安稳度过这次劫难。
女婿是比较谨慎的人,将照看一大家的事情交给他,他一定能办好。
老大跟红英姐弟俩都比较大意,她不放心。
梅阳也留起了胡子,看着沧桑了不少,但整个人稳重又有威信,华丽精致的服饰,让他看上去像个功成名就的官员。
他又像是西行的商人,能善辩,笑晏晏。
他抱着两个甜瓜,切开分开大家,跟从房间出来,晒太阳擦头发的宋春雪寒暄。
“来,先吃口瓜吧。我就知道你要来,孩子始终是你的牵挂,最近的风波闹得挺大,那从天而降不知所踪的江湖人,其中是不是有你?”
梅阳捧着一块瓜蹲在台阶前,大咧咧的坐下来。
宋春雪看着黄壤的甜瓜实在可口,接过去吃了一口,比想象中更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