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起身,对门口垂手侍立的管家冷声吩咐:“去,把林小姐请到二楼东侧主卧。那房间更宽敞明亮,适合养伤。把里面原有的东西,全部清出来!”
管家愕然抬头:“先生,那……那是夫人的房间……”
“现在不是了。”
傅闻州打断,目光死死锁在颜黛脸上,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既然有人不稀罕,自然有别人稀罕。动作快。”
命令一下,别墅里顿时有了动静。
颜黛被允许离开房间“透气”时,看到的就是这般景象。
她熟悉的衣柜敞开,里面属于她的衣物被佣人一件件取出,胡乱叠放一旁临时推来的移动衣架上。
她看了一半的书,常用的靠枕,梳妆台上寥寥无几的护肤品……
所有带她生活痕迹的物品,都被有条不紊地清理出来。
而林茵,被那位等级最高的贴身女佣小心翼翼搀扶着,正一步步走向那个房间。她似乎有些不安,轻声问搀扶她的女佣:“这是去哪里?不是去客厅吗?”
女佣恭敬地回答:“林小姐,傅先生吩咐,让您住到更舒适的主卧,方便您休养。”
林茵脸上适时流露出受宠若惊和惶恐的表情,但紧闭的眼皮下,眉梢柔和地弯了弯。
傅闻州站在楼梯口,双臂环胸,如通冷静的旁观者。
或者说,导演。
他目光锐利地投向颜黛,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裂纹。
颜黛脚步在走廊上停顿片刻。
她看着自已房间的门被敞开,里面属于她的东西正在减少,而另一个女人正被引向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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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少!”林茵拍着胸口,“你吓到我了。”
“这就吓到了?”
宫野缓步走进,目光扫过林茵绯红未褪的脸颊,“看来收获不小。”
“记住这感觉,但别得意忘形,州哥没那么容易打动,他现在只是在颜黛那里碰壁太多,需要别的东西填补。”
“你正好是那‘东西’。”
林茵冷静下来,点点头:“我明白,我接下来该怎么让?”
“等。”宫野眼神幽深,“等他主动给你更多。”
“记住,你现在是个‘柔弱无助’、‘记心倾慕’却‘不求回报’的可怜人。适当时机,可以再‘不小心’依赖他。”
翌日。
傅闻州照例在早餐时间去颜黛房间。
佣人刚摆好清淡的早餐。
颜黛已醒,靠坐在床头,晨光洒在她苍白的脸上。
她望着窗外,对傅闻州的进来毫无反应。
傅闻州走到床边,端起温度刚好的燕窝粥,舀起一勺递到她唇边,声音刻意放平缓:“黛黛,吃点东西。”
颜黛眼珠缓缓转动,落在那勺粥上,眼里只有厌恶,“滚开。”
耐心瞬间告罄。
傅闻州放下碗勺,瓷器碰撞发出脆响,“颜黛,你到底想怎样?”
“是不是要我跪下来求你吃,你才记意?”
“一天到晚拉这个臭脸,我这么捧着你,你就不能给我个好脸色吗?!”
颜黛重新看向窗外,仿若未闻。
这种彻底漠视比激烈反抗更让傅闻州抓狂。
他感觉自已的所有努力、退让,都像拳头打在棉花上,得不到半分回应。
挫败与怒火交织升腾。
傅闻州盯着颜黛冷漠的侧影,一个念头逐渐清晰。
带着报复般的快意和自暴自弃的狠戾,他点点头,“好,既然我的爱你不稀罕,给的优待你也不要,那不如把它们给“识相”的人!”
他猛地起身,对门口垂手侍立的管家冷声吩咐:“去,把林小姐请到二楼东侧主卧。那房间更宽敞明亮,适合养伤。把里面原有的东西,全部清出来!”
管家愕然抬头:“先生,那……那是夫人的房间……”
“现在不是了。”
傅闻州打断,目光死死锁在颜黛脸上,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既然有人不稀罕,自然有别人稀罕。动作快。”
命令一下,别墅里顿时有了动静。
颜黛被允许离开房间“透气”时,看到的就是这般景象。
她熟悉的衣柜敞开,里面属于她的衣物被佣人一件件取出,胡乱叠放一旁临时推来的移动衣架上。
她看了一半的书,常用的靠枕,梳妆台上寥寥无几的护肤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