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了那么多隐秘的陷阱,难道就阻挡不了它吗?”
小尤道:“对方是妖啊,那些陷阱能有什么用?”
医生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他摇了摇头头,道:“我不相信什么妖怪,我只相信我自己看见的。”
小尤不乐意了:“那你怎么解释外面那些鸡?”
医生耸了耸肩,道:“为什么要解释?对于不理
解的东西,就说鬼道妖,难道是正确的?我不能解释,并不代表是什么妖怪作祟。”
说完,他对魏哥道:“我留下,如果能平安度过今晚,希望你能将‘老血竭’的位置告诉我。”
“那是村子后山的一棵老树,村里人有外伤都用它,不过那棵树的产量越来越少,所以村里人是不许外人去弄药的。”顿了顿,魏哥加了一句:“你的药,我也是偷拿的。”
小尤嘟了嘟嘴,道:“你为什么要偷?你也是村里的人啊!”
魏哥扯了扯嘴角,哑声道:“从来就没人当我是。”说完,便起身出去继续弄那些死鸡,不再理会我们,既没有让我们留下,也没有催促我们离开,看样子是让我们自己随意。
小尤听完之前的事儿挺害怕的,拉了拉我的手,说:“开阳,医生不走,咱们走吧。”
我是个好奇心特别重的人,而且这事儿魏哥都说的很清楚了,上一次惊扰到‘蛇妖’,魏老光棍儿就消失了,这一次惊扰到蛇妖,魏哥会不会也……
自己闯的祸,能让别人帮我承担吗?
当然不能!
我于是对小尤道:“我也留下,我得看看那蛇妖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之前的无头尸不一样被我们给弄死了吗?万一真有蛇妖要害魏哥,我和医生,少不了要斗它一斗!”
经历过无头尸的事儿,我发现自己胆子大了不少,其实有时候,人们所惧怕的,往往不是某样具体的东西,而是一种未知的情绪。
当我将无头尸和神秘恐怖的鬼怪联系在一起时,我想到它都害怕,但当医生告诉我,那只是生物电刺激产生的肌肉反射,我整个人顿时就淡定了。
对于魏哥所说的蛇妖,我此刻也是持怀疑态度的,我就不信了,我们三个壮年爷们儿,还真能被弄死了不成!
荒坟蛇踪(8)
我一表态要留下来和蛇妖干架,小尤急了:“你们都不走,我、我一个人上路,我不敢……”
这会儿天色还早,我想了想,便道:“这样吧,我们把你送到公路口,你自己在路边等车回去。”
小尤猛摇头,说:“这山路,本来车辆就少,而且你平时不上网啊,网上经常都有些帖子……说什么拐卖啊、老司机强奸啊,万一我被什么老司机弄上车,他对我这个那个、那个这个怎么办?”我顿时一噎,忍不住道:“你平时都上的什么网啊,光顾着看这些新闻啦?你要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多,比如我,比如医生……比如好心收留咱们的魏哥。”
话虽如此,但她这么一说,我还真有些不放心了,这秦岭之中,大山大河,道路蜿蜒,我们来时的汽车,出了城,在山路上就行驶了接近四个多小时,地域的偏僻可见一斑。
这种路,路上的车辆确实是很少的,半个钟头都不一定等来一辆车,等来没准儿也装满了,人家不一定停
车。
这荒山野岭的,要真遇到个心怀歹意的山路司机,杀人强奸再抛尸,简直不费吹灰之力,这么一想,还真不能让她一个人走,确实太危险。
小尤听我说完,便道:“魏哥到是个好人,你是不是好人,那可就不一定了!哼,不走就不走,大不了我也留下,看看蛇妖是什么样子,下半辈子在闺蜜面前吹牛就靠它了。”
我道:“你不是说害怕吗?”
“你都不怕我会怕?”
我道:“你这是跟我杠上了?”
她哼了一声,撩了撩短发,道:“谁让你非得跟医生在一起,不懂怜香惜玉的男人,鄙视你!”
“大姐,你好几天没洗澡了,你身上哪点儿香了?”
小尤顿时气的瞪眼,立刻开始撸袖子:“许开阳,我还没嫌你臭呢!你居然敢说我不洗澡?你拉屎都不擦屁股你还好意思说我?”
卧槽!你才拉屎不擦屁股,我明明用树叶擦了!
我俩互相攻击之际,医生便到了外间的灶台帮魏哥收拾鸡肉,大卸八块的鸡肉收拾起来很不方便,一锅水都弄得血红血红的。
小尤压根儿碰都不敢碰,最后我们三个男的就着一锅血水,收拾干净鸡肉,炖一锅、炒一锅吃了一整天。
为了提防蛇妖的报复,整个白天,我们三人都跟着魏哥在加强周围的陷阱布置,木屋外的树林里,鱼线藏起来的铃铛,交织成了一张密密麻麻的网,一但有东西触碰,整个儿就会响成一片。
魏哥本人其实并不恐惧蛇妖,或许是由于个人生存经历的原因,他不仅沉默寡言,对于生活的兴趣似乎也十分缺乏,在他身上,也看不出太多喜怒哀乐的情绪,仿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