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敢相信，你们俩连畜生都不如。”孙淳摇摇头说道。

&esp;&esp;“就先看看那女人一小时后会不会来了。没来的话再说吧！”

&esp;&esp;“哎！反正不管怎样，我都死路一条了，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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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秀贤的公寓距离花圈西公园近在咫尺，我们在约定时间的十分钟前才离开公寓。手上的绳子被解开了，不过孙淳紧跟在后，让我感到一股比被绑还强烈的束缚感。公园里只有以此为家的流浪汉。这些家伙起先盯着我们这些闯入者，后来又都像是我们根本就没存在过似的，又回到他们的日常生活——也就是睡眠的世界里。在这个国家里，就连流浪汉都瞧不起日语说得不流利的东洋人。

&esp;&esp;孙淳用他那对军犬似的眼睛仔细检查了一下没多大的公园。

&esp;&esp;用检查这个字眼似乎比较贴切。

&esp;&esp;“什么都没有。”一会儿之后，他才用走调似的语气说道。

&esp;&esp;“当然嘛！小莲是不会来的啦！”

&esp;&esp;我在长椅上坐了下来。秀贤揪住我的衣领，示意我别轻举妄动。孙淳摇摇头表示没关系。秀贤才没趣地哼了一声。

&esp;&esp;“可以抽支烟吗？”

&esp;&esp;在孙淳回答以前，我叼起了一支烟。打火机已经被秀贤抢走了。我用香烟戳了戳秀贤，秀贤便狠狠瞪起我来。如果孙淳的眼睛是军犬的眼睛，那么秀贤的就是被宠坏的宠物狗的眼睛了；虽然在面对敌人时叫得很凶，但眼神里总是带着一丝畏惧。要不是有孙淳这个主人在他身边，他早就夹着尾巴逃走了。

&esp;&esp;最后，秀贤终于从口袋里掏出了打火机。我毫不客气地点上了火，在潮湿的夜气里缓缓吐出浓烟。脊背上的寒意仍驱之不去。好像一不注意身体就会打起哆嗦。尼古丁也没办法为我驱走这股寒意，死神仿佛幻化成了肉身站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