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轻轻念了声她的名字,“你是不是喝醉了?”
&esp;&esp;宴上,姜姝滴酒未沾。但她接了谢让的话茬:“也许吧,就喝了几盏……”
&esp;&esp;她说:“承桉哥,提醉酒也没用哦。不要试图跟酒鬼讲道理。”
&esp;&esp;在谢让思考怎么劝她打消“在外接吻”这个念头时,她已经环住他的脖颈,用她的脸蛋,有一下没一下地蹭他的下颌。
&esp;&esp;“承桉哥,拜托拜托……亲不到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esp;&esp;“承桉哥——”
&esp;&esp;“承桉哥!”
&esp;&esp;“承桉哥,好不好嘛?承桉哥,承桉哥……”
&esp;&esp;谢让觉得她的眼里迸发着闪耀的光芒,每寸光都在诉说她对他的喜爱。
&esp;&esp;是的,她有那么在意他。
&esp;&esp;谢让被她喊得晕头转向,整个人快化成了一滩咕嘟咕嘟冒泡的热水。
&esp;&esp;他搞不懂,她热情到像亲吻是她不得不完成的任务,而且必须是在今夜完成。
&esp;&esp;他享受她这种几乎丧失理智的追捧,但心里还是过不了那道关。
&esp;&esp;“回去好不好……回去再亲。”
&esp;&esp;姜姝摇头,说不行。
&esp;&esp;几番言行拉扯下来,谢让节节败退。
&esp;&esp;最终姜姝把他抵在了树干上,揪住他的衣领往下拉,用她的热情,浇灭了他仅剩的理智。
&esp;&esp;在谢让闭眼的那瞬,姜姝睁开了眼。
&esp;&esp;她的热情收放自如,倘若谢让肯俯下身听一听,就会发现,她说爱他时,心跳异常平静,气息也是冷淡的。
&esp;&esp;姜姝眼眸一转,瞥见褚尧在暗处偷窥。
&esp;&esp;她抚着谢让的脸,夸他做得好。
&esp;&esp;这次亲吻,是她对于他听话顺承的奖励。她正在用糖衣炮弹驯服他。
&esp;&esp;在谢让调整呼吸时,姜姝把头一扭,朝那放暗处递口语。
&esp;&esp;“看得爽么,褚、大、夫?”
&esp;&esp;
&esp;&esp;谢让用指尖挑着她的发丝,“要不要歇息?我抱你到榻上?”
&esp;&esp;事实上,姜姝并未亲自拆开这封信。
&esp;&esp;海东青踢开窗屉,落到她肩膀上时,她正“砰砰”剁着虾肉。
&esp;&esp;她想那信上无非是问她过得好不好,因此便叫谢平接过,让他把信上所写念给她听。
&esp;&esp;谢平擦净手,把内容不带感情地白描出来。
&esp;&esp;读完后,俩人都傻了眼。以往他喜爱她的乖顺,可今下又在她的过于乖顺里琢磨出些恨意。
&esp;&esp;他们牵过手,拥抱过,甚至气息交缠,动情地吻过。
&esp;&esp;他提出要试一试,难道于她而言,给予回复就这么困难么。
&esp;&esp;只这一次,谢让决定敌不动,我不动。
&esp;&esp;所以在收到谢平寄来的求助信时,他并没有立即回复。
&esp;&esp;信上写,雪稍稍开化后,铺里屋顶就漏了水,滴答滴答的,把二楼淹成了水场。
&esp;&esp;谢平请他前去修屋顶,顺便把瓢和桶拿过去舀水倒水。
&esp;&esp;店铺的情况不太好,谢平与老板娘都手足无措地等他来。
&esp;&esp;看起来,他倒成了救星。
&esp;&esp;看起来,此事非他不可。
&esp;&esp;谢让把玩着酒盏,思想与行动作斗争。
&esp;&esp;良久,他无奈地叹了口长气。
&esp;&esp;他当然要去,就像从前每一次那样。喜欢到马上要下聘,改日八抬大轿把她迎娶进门了吗?
&esp;&esp;没有。
&esp;&esp;这种喜欢是偶尔袭来的瘙痒,是不经意的心痒难耐。她是必须买走的细画绢扇,可以不常使用,但必须绝对拥有。
&esp;&esp;谢让明白,这份浅薄的喜欢就该同他的人生一样,仅仅只是玩玩,不必较真。
&esp;&esp;所以他爽快应了下来,“好,只是玩玩。”
&esp;&esp;接着她说还想要个特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