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伸手一碰，她就下意识地往后躲。

&esp;&esp;他眼底划过一丝冷意，力道有点重地捏住她下颌：“怕什么，难不成在一起那四年我对你很凶？”

&esp;&esp;温书晗心跳一紧，立刻摇了摇头。

&esp;&esp;似乎得到了一个满意答案，陈言肆眼里多了一丝温存，追问道：“那为什么怕我？”

&esp;&esp;温书晗咬了咬唇：“因为你变了，和以前不一样。”

&esp;&esp;“以前？”他不着痕迹地笑了下，“以前是以前。现在我不希望你怕我，但只要你脑子里还有离开我的念头，那我不可能让你安心。”

&esp;&esp;片刻，他又引人遐想地威胁说：“你也知道，我手段多得是。”

&esp;&esp;音落，温书晗好不容易降下去的心跳又开始怦然作响。

&esp;&esp;两人现在是一段紧绷又有点扭曲的关系，让她紧张又无措。

&esp;&esp;她眼眶又开始泛红，心里没底地问：“你本来就这么不正常吗？”

&esp;&esp;陈言肆不动声色，手指探进她浴巾边缘：“想知道的话，可以试试。”

&esp;&esp;她面色蹭地涨红，立刻并紧双腿，拗过脸说：“我不想试。你可以出去吗？我要睡了。”

&esp;&esp;顿了顿。

&esp;&esp;“行。”他动作刹车，语气沉得格外体贴，“舞团那边给你请了假，好好休息。”

&esp;&esp;她身前罩着的影子缓缓退去。

&esp;&esp;陈言肆起身，不疾不徐离开卧室。

&esp;&esp;门关上，一室冷清。

&esp;&esp;温书晗被他又吓又哄，仿佛坐了一轮剧烈颠簸的过山车，整个人有点失魂落魄，躺在绵软的床被上也觉得硌得慌。

&esp;&esp;根本睡不着。

&esp;&esp;被酒精烧撩过的胃开始抗议，她拧眉翻了个身，心想还是吃点东西垫一垫。

&esp;&esp;后半夜，她悬着一颗不想碰见陈言肆的心，踩着毛绒拖鞋轻声下楼。

&esp;&esp;别墅没有开灯，她借着几缕淡蓝月光，走到一楼的开放式厨房。

&esp;&esp;智能冰箱在不远处亮起提示灯，她刚想走过去，头顶的玉石吊灯霎时亮起。

&esp;&esp;温书晗被光线刺了一下，不知所措地抬手遮了遮眼睛，下一秒，听见从身后靠近的脚步声。

&esp;&esp;她呼吸漏了一拍。

&esp;&esp;温书晗原地站着，陈言肆从身后抱过来。

&esp;&esp;他好像在熬夜处理工作，一夜没睡，呼吸倦淡地沉了沉，低头轻轻吻她颈侧。

&esp;&esp;“饿了？”他声音平静低哑，在这寂静深夜里，竟有一丝不合时宜的怜惜。

&esp;&esp;温书晗茫然道：“有一点点”

&esp;&esp;“想吃什么？”

&esp;&esp;似乎是月光的错觉，这一刻的他忽然变得无比温柔。

&esp;&esp;她心底的恐惧悄然淡化，回答他：“想喝粥。”

&esp;&esp;“行。”

&esp;&esp;片刻，陈言肆松开怀抱，走到另一旁挽起衬衫衣袖，慢条斯理打开水阀洗手，似乎准备下厨。

&esp;&esp;温书晗默默坐到餐桌旁，远远看着他宽肩窄腰的背影。

&esp;&esp;其实陈言肆很少下厨，曾经他选择进入厨房的目的，应该都是为了跟她做爱。

&esp;&esp;温书晗越想越耳热，兀自晃了晃脑袋，不让那些零碎画面继续浮现。

&esp;&esp;不多时，陈言肆给她煮好一小碗牛奶燕麦粥。

&esp;&esp;空气里浮起淡淡馨香，挑起她沉眠已久的味蕾。

&esp;&esp;温书晗捻着白瓷勺，埋头舀粥。

&esp;&esp;陈言肆就在不远处的沙发椅上坐着，二郎腿上搭着一块平板，他淡漠垂眸，一手点点划划，似乎又在忙工作上的事。

&esp;&esp;他身旁的圆几上放着半杯山崎威士忌，冰块像山棱一样浮在面上。

&esp;&esp;色泽澄澈的烈酒，看着就让人胃疼。

&esp;&esp;温书晗下意识担忧地问：“你要不要也来喝一点粥？”

&esp;&esp;“不用。”他神情很懒怠，好像不愿在工作中说太多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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