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千叮咛万嘱咐:
“去到陌生国度,尤其是治安相对较差的地方,大家一定要结伴行动,不必要最好别和陌生人交流。”
“同时,毕竟是我们到别人家里做客,也要尊重当地的风俗。”
导演吧啦吧啦说了一堆,司珏的注意力俨然不在这边。
他透过飞机窗户,望着万丈高空下渐渐变化的景色,座椅下的脚尖忍不住轻点了下底面。
这是他和萧砚南的第一次蜜月旅行,虽然不是什么浪漫的地界,且身边还跟了一大群碍事的人,但他还是非常期待这次旅行。
他唇角含着微笑,情不自禁侧过脸看向身边。
随即,笑容一秒消失。
硬跟着来的经纪人大哥就坐在他旁边,仰着头,睡得四仰八叉,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流。
司珏嫌弃地往角落缩了缩。
倏然,座椅与窗户间的缝隙中,伸过来一只手,骨干修长,捏着一颗菠萝味的软糖。
司珏短暂一晃神,随即透过缝隙看过去。
后座,萧砚南闲适地倚着靠背,伸长着手臂,递来一颗司珏最喜欢的水果味软糖。
司珏心头猛地一跳,回过头。
他不着痕迹摩挲着把手向后面伸过去,抓到那颗软糖。
狭窄的缝隙中,他感受到那只手递来糖果后,似要回缩的举动。
眼疾手快的,火速顺着糖果向上摸过去,找到萧砚南的手指,紧紧攥着,指尖顺着他的手背轻轻摩挲着。
唇角是偷到腥般得意的笑容。
被椅子和身体挡住的两只紧紧握在一起的手,好似是天。衣。无。缝。
“砚南啊。”
就在这时,坐在萧砚南身边的经纪人忽然开了口。
司珏吓得浑身麻筋一颤,心脏狂跳,立马把手往回缩。
但那只大手,却紧紧扣住他的五指,不让他有机会逃脱。
“这几天拍摄会很辛苦,你得多注意点身体。”萧砚南的经纪人望着窗外的风景,喋喋不休着。
“嗯,我一直很珍惜自己的身体,就是怕不经意弄出小伤口,也会惹得某些人哭哭啼啼。”萧砚南声音含着笑,手指尖在司珏的掌心,轻轻画了个圈。
司珏呼吸一滞,一动不敢动,小心翼翼听着后座经纪人的动静,生怕被他发现端倪。
“当然,你家粉丝的忠心度,日月可鉴。”经纪人向萧砚南靠近几分。
他的目光在萧砚南脸上转过一圈,慢慢落到萧砚南左侧的手臂。
被身体遮着,偶尔会因为小小动作,牵扯着手臂上的肌肉勃动。
明明司珏看不到后座的情况,却莫名觉得,被萧砚南紧紧抓住的手,烫得厉害,微微发麻。
漫长的四个小时过去了,行程中,不少人因为这过于安静的氛围睡了过去,只有司珏,始终瞪着俩大眼,死死注视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飞机落地的播报声响起,司珏终于抽回了自己的手。
掌心薄薄一层湿汗,被微红裹着,和另一只手形成鲜明对比。
刚抵达老挝的首都万象,东南亚大陆特有的潮湿闷热扑面而来。
这座人人信仰佛教的国家,似乎到处充斥着悠然的檀木香熏味。
一行人去拿行李、办理落地签。
导演又开始喋喋不休:
“我们预订的酒店就在万象中心,今天没拍摄,咱们吃点当地特色菜,然后去逛逛,摄像负责拍摄一下当地人文风景,用作宣传pv。”
说这个,司珏可不困了。
不禁思忖着,一会儿如果导演要求分组行动,他该怎么表现得不经意、不情愿,却又不得不和萧砚南来一场甜蜜的二人约会。
来之前做过攻略,据说万象郊区有一颗非常灵验的千年香樟树,传闻是当年文殊菩萨西渡时随手栽下,代表着爱与和平,情人只要将对方的名字写在布条上挂于香樟树上,便可获得永恒的幸福。
为此,司珏提前好几天就开始偷偷练习书写萧砚南的名字。
司珏笑得像个地主家的傻儿子,自己的行李箱都飘过去了,还在那傻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