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生活,突然变得非常悲催。
因为书生们突然一个个像打了鸡血般,每日寅时一刻不到就都纷纷在操练场集合,下死功,猛
刻苦,跑圈练拳扎马步毫不含糊,就连最娇弱的司马寻皇亲国戚也都憋足了劲不叫一声苦。而私底下,也都和上课不苟言笑下课流氓本色的刘寄奴打成一片,互相称兄道弟,好不亲热。
不仅如此,素日来喜欢低俗八卦的贵族公子们,茶余饭后的话题也都开始往朝廷时事上倾斜,而不再是什么花街柳巷的花边新闻。
作为一个体力不济男装打扮的女人,作为一个只想在古代好吃好喝不劳而获的废柴,面对骤然脱胎换骨焕然一新的书院……祝小英的眼里,长含泪水。
作者有话要说:作为一个开国皇帝,多少也要多给他点戏份嘛~下一章开始争取狂彪剧情!
☆、
就在崇罗书院的公子哥们都把精神头放在呼之欲来的战事上时,祝小英却在为自己即将面对的挑战做着最后的准备。
“为什么只要练每一篇的前三个字呢?”祝小英正翻着桌上的字帖发愁,听了马文才的话不禁一愣。
马文才支着脑袋坐在祝小英身边,笑得神秘,“山人自有妙计!你且听我的。”
于是祝小英就按着马文才的建议,只挑了每一篇字帖的前三个字来练。如此一来省了不少事,而且专心只临摹那固定的几个字,倒也练得有了几分模样。
等到许夫子要检验祝小英练习成果这天,马文才塞给她一个包裹。这几日也不知道他又去哪里鬼混,夜夜晚归,早上天不亮还要起来练兵,弄得他面容憔悴。为此,祝小英很莫名地接收到了许多同窗敬畏的目光。
将布包打开,祝小英起初还不知道那一叠薄木板是什么东西,等仔细将木板一张张打开看,才惊讶地发现,原来每一张下面都满满地刻着反向的字!
雕版印刷……
还记得当初,不正是发现马文才送给自己的那本书是这个时代本不该出现的拓印本,才决定要想方设法接近他的吗?
不正是好奇他是否是雕版印刷术的发明者,才要努力抱大腿的吗?
她竟然都把这个初衷给忘了呢!
“这……都是从哪里来的?”一张张翻过拓版,上面雕着的都是夫子要求她临摹的篇目,每一个字都刻得极用心。
“果然是英台!都不用我说就知道这是什么!”马文才眼睛中笑意满满,“要知道,即便是山伯当日初见这个的时候,也是经我示范才明白这究竟为何物呢!”
祝小英却没有对他的恭维买账,只是目光在他那对熊猫眼上扫过,迟疑地问:“这是……文才兄做的?”
马文才笑着摆手,“不过刻着玩的,英台要是有兴趣改日我也教你!本来应该再早几日给你让你学着怎么用的,可是这桐木若是不晒够了日子,占了墨的话墨会被吸进去,效果就不好了。”
祝小英抱着那些拓片,突然觉得鼻子酸酸的。“谢……谢文才兄……”
马文才立刻瞪圆眼,不满道:“哎,都是自家兄弟,怎么还跟我客气!快去吧,别让许老头等急了,回头又该难为你。”
因为没有事先练习过,祝小英到了许夫子面前还是很紧张的。尤其是在他老人家的注视下,运笔时更是迟疑不定,不过好在前三个字都是练习过无数遍的,倒也不算太难看。
“嗯,不错……一月内能到这个程度,倒是出我所料。”摸着胡子点点头,看祝小英一笔一划地写了两个字后,许夫子便一摇一摆地从祝小英身边走开,到旁边坐着闭目养神去了。
祝
小英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虚汗,心想马文才真是料事如神,果真不出三个字,许夫子便不再看她,于是又装模作样地写了几笔,趁许夫子假寐的时候,从桌子底下摸出藏好的拓片,沾了墨,像盖戳一样往纸上一按,一片字帖便立即成形!然后又将事先写了两个字的纸盖在上面,偷偷瞥了瞥许夫子,继续做样子磨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