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岐王就剩这两个血脉。
穆谨言没法不管不顾。
出了真善屋子,穆谨言扫过那道紧闭的门,吩咐:两日后再启程,让所有人都打起t精神,务必保证公主和王子的安全。
是。
敲门声再次响起,腊梅将眼睛贴在门上那个被她刻意拉松的位置。
看清来人,她走回穆霜吟身边:是穆谨言。
别理他。
这一整日,除了丫鬟送饭,那扇门从未打开过。
夜幕降临,腊梅将送饭丫头分三次送进来的纸条拼在一起。
太子妃,那个西岐公主能信吗?
纸条是真善送的。
她说明日一早会带穆霜吟出去遛弯。
让她们趁机逃走。
她能不能信不重要,我信你和庞水。
腊梅今日醒来额头上的红印已经基本消失。
岐人很谨慎。
每日都要来查一番。
但这么多日下来,腊梅装着装着就习惯了。
又有穆霜吟用胭脂替她遮盖。
自然不会让他们看出任何破绽。
加上腊梅现在是年迈的奶娘,岐人戒心不高,并未起疑。
正好,我也想再见见真善兄妹。
如果真善没骗她。
或许他们兄妹能对殿下有助益。
滚出去
还有个问题,很重要。
庞水他们不知道太子妃怀了小主子。
这种时候,备马和备马车,显然要备马。
太子妃如今的身体经不起马上颠簸。
奴婢今夜想办法给庞护卫递个消息,让他们备马车。
这个庄园戒备森严,你递消息容易暴露自己,我暂时不用走,你们先走。
腊梅困惑,您的意思是?
穆霜吟轻声说了几句话。
虽不失为一个好方法,可还是有风险。
您是相信了西岐公主了?
穆霜吟摇头:不算相信,最坏也不过是跟现在一样,暂时走不了而已。
腊梅的担心不无道理。
她不会逞强,拿孩子和自己去赌。
要走,也要寻最周全的法子。
腊梅还是担心:这样,您的身体可以吗?
穆霜吟掌心贴着自己的腹部,面上笑意浅浅:可以。
除了刚住进这里那日有点反应,这几日穆霜吟照吃照睡什么感觉都没有。
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了身孕。
她的月事本在离京前几日就该来了。
算下来,迟了半月有余,应该是真的有了吧。
之前那一下,好似是这孩子有意提醒她一样。
这么想着,穆霜吟娇艳的面庞越发柔软。
好,就按您的意思。
外头忽有嘈杂的声音传来。
腊梅几步走到上前,将眼睛贴在门上,眼神凌厉地盯着外头。
是穆谨言和一个岐人在说话。
粮草兵器怎么会被抢,你们岐人都是废物吗?
占尽了地形优势,在自己的地盘还能让人登门入室,家里面东西当面被搬个精光,简直骇人听闻。
穆谨言胸膛起伏几瞬,面上的温润早就维持不住。
对面的岐人一脸冷漠。
大周这次派的将领是谁,打听清楚了吗?
好像是你们大周的国舅,叫高越,那日就是他带人引雷起火。
死了四五千人去试探虚实的人而已,穆谨言并不关心。
还有谁?
目前的消息,主要将领只有高越,不过,粮草兵器不是高越所夺。
那是谁?
不知从哪里冒出一批匪徒,看身型是岐人无疑,他们有几万人,功夫并不比西岐的勇士弱。
穆谨言觉得可笑:所以,东西是你们自己人抢的?
岐人有些难堪,西岐地大物博,冒出几伙匪徒很正常。
平时西岐也常有匪徒兴事,西岐王根本就没有将那些宵小之徒放在眼里。
现在不一样了。
西岐王另有打算。
还真是废物,穆谨言深吸几口气,终于将心中的不敢置信平复下去。
西岐王要我做什么?
岐人:两国开战,正是需要人的时候,秦先生向王上谏言诏安那些匪徒,留为己用。
王上同意了,想让你去跟那些匪徒谈判。
穆谨言皱眉:既然是秦先生提议,为什么不让他去?
现在在西岐的是秦恒,可不是什么清王世子。
两人谁也没有比谁高贵。
凭什么秦恒就动动嘴皮子,危险的事情都要他来做。
秦先生能留在西岐,王上是看在穆谋士的面子,对比秦先生,王上自然还是最信任你。
那岐人目光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