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风,绝不是轻易为情违法之人,为徐问真后顾之忧,当即发命攻击,秦风与他显然想到一起,在徐问真的示意下提刀高喊:“冲阵!”
护卫如流水一般冲入山林中,马蹄声逼到耳边,山中匪徒乱作一团,如热锅上蚂蚁一般不知往何处窜逃。
徐问真定住心神,马队已经冲入眼帘,为首一马当先的赫然是一个面如冠玉的年轻男人,看气质,往日应该是儒雅斯文、文质彬彬的文人雅士,骑在马上却如出鞘宝剑一般,锐意逼人,未到近前口中便高呼着:“阿真无恙否?”
徐问真心落回肚子里,同样扬声回答:“喘气呢!”
来者明显松了口气,马蹄不停冲到徐问真身边,翻身下马,一身风尘仆仆,束发的玉冠还是家常样式,发型都有些凌乱,气喘吁吁,顾不得停歇,连忙上下打量徐问真。
见了她的打扮,应四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道:“你倒是机灵得很。”下一句话锋顿转,“这样的险你敢冒?我若是赶不来呢?”
他眉头倒竖,气势汹汹,兵马强壮的兵士已经冲入林中,如此装备精良军队,打一群乌合之众的山匪,自然如切瓜砍菜一般。
“险中得生,值得。”徐问真被他瞪得稍感心虚,又很快理直气壮地瞪回去,“若非信你可靠,我又岂会冒险?”
应四气得大口吸气,徐问真见状,念及他岁数毕竟比自己大点,又久在地方主政,只怕沧桑不少,才服了软,“我没想到好端端出门一趟会遇到这些事,季鸣阿兄你就别瞪我啦,我这一路惊心动魄,好容易才敢松一口气。”
“哪个不要命的东西,敢来劫杀你?”应四见她服软,不忍再对她出气了,转身另找出气筒去,杀气腾腾地道:“他全家有几颗脑袋够砍的?”
徐问真沉吟一会,“一县县君,十几口应该是有的。”
想到徐问真到江州是做什么事的,应四皱眉问:“绥县韩获?”
徐问真连连点头,“就是那老贼想杀我灭口!”
应四脸色阴沉一会,竟然笑了,只是笑得让人心里瘆得慌,“我知道了,此事我与伯父商议,你不必担心了。”
徐问真却没顺应他的意思,而是坚决地道:“此事因我而起,不止因我而起,季鸣兄你记得,今日来只是为了救我,后续事宜,你不要插手了。”
应四皱起眉,“你……”
到底败倒在徐问真坚决的目光中,此时山上诸贼都已被拿下,徐正与一位年轻郎君走在前面,干脆地一礼,“卑职幸不辱命,贼首在此。”
说着,四个护卫押着二人上前,均已失去反抗能力,被牢牢束缚住。
徐问真扶起他,“有劳了。”
另一边的年轻郎君笑嘻嘻地叉手为礼,“徐家大姊姊安!”
徐问真打眼一看,笑问:“小九?”
应九咧嘴一笑,浓眉大眼的年轻郎君面容英俊,青春俊朗,透着股少年人的鲜活气。他和应四站在一起,同胞兄弟相貌相仿,气质却决然不同,年轻的好似旭日初升生气勃勃,年长的俊挺如修竹,一举一动皆含风雅。
徐问真见了应九,当真惊喜,道:“你不是往云城去了吗?”
应九讪讪垂头,应四低声道:“郑家娘子过世了。”
他自幼与云州刺史之女订了婚,徐问真离京前还听说他往云城去向郑家娘子纳采了。
徐问真闻言,暗道失言,轻声道:“那你在你阿兄这要留一段时日?”
应九道:“正是,阿翁命我在阿兄身边历练一番。”
应四问徐问真:“你立刻要动身回京?”
“休整一日,立刻动身,从密州这边走。”
应四沉吟一番,“你自有主张,事情我便不管,但我安排些人护送你回去,你不许拒绝。”
徐问真知道不答应她是脱不开身的,何况她这边的人一番激战,需要修整,既然急着回京,接受应四的好意未尝不可——正好还可以借机对京中展示一下她的凄惨可怜。
她多无辜啊,高高兴兴地出来给弟弟娶息妇,欢欢喜喜地找到了能医治妹妹的医者,结果就惹上了地头蛇县令,若非应四相助,险些被擅自动用地方武库的县令弄死。
她多可怜啊!
徐家护卫又将缴来的弓弩羽箭等物都收来,应四一眼看出是地方武库配备,脸色一沉,暗骂:无法无天的混账东西!
此处离密州府城有一段距离,为不耽误徐问真行程,应四就近找了一处安全县城,率众过去落脚修整。
所有山匪就近审问,取出供词一式三份,其中一份连着一部分人、收缴的武器直送江州州府。
徐问真吩咐秦风亲自走这一程,“人证物证俱在,我已经奔京城而回,崔云琛哪怕有异心,不敢擅动。”
秦风迟疑一下,徐问真口吻坚定,“眼下我身边可用的人不多,唯有你能去。徐正护卫在我身边,无碍。”
秦风还有些忧虑,但徐问真既然做下决定,他便不再反驳,应下后又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