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伦希特这森冷的古老符号,休想操控他沦为政治权力斗争的傀儡!
车窗外,一道黑影掠闪,明明快得肉眼无法捕捉,可他的心却比脑子更快怦动。
“停车!”
一辆劳斯莱斯在非停车点紧急刹停,后随车辆有怒不敢言,只怯弱地纷纷绕道而行。
车门开启,快步踏出一位身姿笔挺的矜贵绅士,他一袭剪裁精良的修身西装,眉骨深邃立体,气质卓然不凡。
然而众人还来不及为他英俊的容貌神魂颠倒,下一瞬便被胸前‘伯伦希特’的族徽深深震慑。
众人猛地低头:“路加殿下!”
被保镖四面环立的路加·伯伦希特,急切地寻觅那道一闪而过的虚影。
静止般的街道上,唯有渐行渐远的那抹动影在享受追风的阳光。
他似抓住了她,幽深的宝蓝眼眸明亮一闪,竟流转起了少年般的剔透神采。
他提步去追,却被她脸上从未见过的笑容定住了步伐。
几缕卷起她墨发飞扬的风,尽数绕过他,缠上另一位少年的手。
路加殿下……路加。
……
幸村精市从听见路加的名字开始,便一直在观察她。
可无论是到了酒店和他一起用餐,还是监督他喝苦坏心情的药,她脸上除了对他的关心,便再也看不出其他波动。
而直到差不多给他针灸结束,她的目光才望向时钟,似乎还有其他要紧事。
幸村精市莫名扯了一下唇。
他的确又在给自己找罪受地钻了牛角尖。即便和她深爱不移地谈了两年恋爱,甚至笃定他们还有很多年的未来。可他依然无法对她的初恋、甚至她的前任释怀。
沙拉曼德、路加……还有什么随尘,永远是他心目中最讨厌的三个人。
他知道她不会再看除他之外的身影,可过去时光里邂逅的人,都比他先一步地,在她的灵魂上留下一个脚印。
她对沙拉曼德带有欣赏,对随尘守在原地感到失望,还有……对路加,连他也未知全貌的愧疚。
她绝没有表现得那样无动于衷,可为何不像两年前向他分享心情和故事那样,再一次和他交流。
他是她的恋人,又怎么不信任她,不理解她?
待白无水抽掉扎在他穴位上的针,少年才攥住她的手腕,淡声道:“你可以去见他。”
“……”
见……他?
白无水知道‘他’是谁。
但现任男友让她去见前任这事,怎么看都像是找她麻烦的陷阱。
白无水小心翼翼瞄他,琢磨该如何开口应对。
不过少年嘴上说得大度,可扭开头不看她的倔强姿态,仿佛连下颚线都在诉说着心口不一。
白无水被他的反应惹得忍俊不禁,“为什么要我去见他?”
她并不想提路加,来伦敦也没想过会碰到他。
但那个响彻整条街的名字,根本无法令人装聋作哑。
听她复杂的语气里还藏了笑,幸村精市没忍住火气。
他将她拽到身前,轻车熟路扒开她的领口咬了上去。
肩上疼,但她心里却更痒。她捧着他的脸转向自己,呼吸交织地吻了上去。
幸村精市没预料她今日如此热情,一瞬又乱了方寸,“我生病……”
话音被唇舌卷尽。
他身上蓦地冒出了一层汗。
可两人一个怕传染给她,一个怕他病得更重,缠绵的吻急切了几秒,便戛然而止。
幸村精市紧紧抱着她,“我不想你去见他。”
“但我更不愿意,他成为你对我闪躲的秘密。”
真正的过去式,应该是偶然在路上遇见,也能风轻云淡打完招呼路过。
而不是路加放不下她特意追来,她却在听到那个名字后,刻意装作不认识。
如果她对他残留着愧疚不愿面对……那这点令她反常的愧疚,更应该完全扼杀在不凑巧的今天。
她的情绪,只能为他而牵动。
“……”
白无水觉得这小子,真会给她出难题。
她是愧对路加,认为和他恋爱那段时间辜负了他的满腔热烈,还把一个积极阳光的人变得偏激挣扎。可对于一个骂过她‘不懂爱的怪物’的前任,她有什么好见的。
她给了他伤害,可他也报复了回来。
他们已经扯平了。
但她也有自己的尊严,她不愿神之子知道那位前任对她的评价,这太令人难堪了。
“你别想东想西,过去的人不见不理不提,不是因为没释怀,是我没必要多此一举。”她拜托他别再为难地蹭他脖子,“我现在所有的精力都在谁身上,你不知道吗?”
幸村精市被最后一句话打动。
他搂着她,放过了她没再谈别人,“那你为什么突然来伦敦看我?”
谢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