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呢?
“人现在在哪?”
“黄金大戏院!”
赵秉钧由于特殊的工作身份,一向很少在公众场合露面,但这并不等于他没有自己的生活空间,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尤其是在这么一位精明的主子跟前办事,时时处处都要谨小慎微,稍稍有些懈怠或是想蒙混过关,都必然逃不过皇上的眼睛。因此多年来赵秉钧为官和做人养成了一个很好的习惯,那就是低调。尽管自己已经坐上了帝国炙手可热的军情部门的头把交椅,但是他认为低调是延续政治生命的最好的方法,因此他出门办事或是外出消遣,从来都不会带上一大批人,更不会大摇大摆的在街上摆谱,他认为京城里要是有人那样做,那就是在作死。
为了保持低调,也为了时刻能使自己保持清醒,赵秉钧尽量做到清身寡欲,自从打坐上帝国安全局局长那一天起,他就给自己定下了几条规矩:第一,不喝酒。常喝酒没有不醉的,但是在官场之上最怕头脑不清醒,也许今天随便说出一句醉话,明天就可能惹来杀身大祸!
第二,不逛窑子。对于当官的来说,女人这种事是非常容易惹麻烦的。虽然帝国新政对于娼妓之风大力整肃,大大改善了百姓心目中笑贫不笑娼的印象,但是从古至今,世界各地,娼妓这个行当的生命力是最顽强的,今天刚把八大胡同整顿一番,明天可能又出了九大胡同,十大胡同的,越是整顿越是兴旺,甚至在很多地方,比如秦淮河流域,还形成了一定的产业规模。从拉皮条到进暗门子都有一套暗语,江湖人叫做切口,还有盯梢放哨的,官府一来,人肉欢场马上变成了赏月吟诗的场面。但古往今来栽在这窑姐儿身上的官员们真是多的不胜枚举,有多少机密大事都是通过窑姐儿口中传出去的,所以由于这一点,甚至经常有官员不惜重金到秦淮河去打探官场的消息。这一点赵秉钧非常清楚。这是一汪混水,无论如何是踩不得的!
第三,不赌博。赌博是最能上瘾的,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甚至仅次于鸦片,许多人由小赌到大赌以至于后来倾家荡产,这个过程与鸦片的毒害过程也极其相似。喜欢赌博的人都是想要赢钱的,赌的越大求胜心就越是迫切,一旦上了瘾之后,就会被贪欲充斥了心脑,这个时候的人就会完全失去对事情的判断能力,只剩下一个目标就是赢。赵秉钧身在官场多年,自然清楚其中的厉害,因此宁愿敬而远之。
但赵秉钧也不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人,他也有聊以怡情的爱好,那就是听戏。小小一方戏台,演出人生百态,锣鼓家伙一响,清脆的一声叫板,就能让人顿时忘了身后烦恼,随着一板一眼的唱和,进入到戏里的世界。
赵秉钧掌握着帝国最强大的消息网,对于他最为关注的京戏的消息自然更是熟络,这不,刚刚听说今天南城黄金大戏院要有好戏上演,京剧名家谭叫天,沪上名家杨月楼等一干大角齐聚那里,像什么经典剧目《文昭关》、《捉放曹》、《打金枝》、《群英会》、《长坂坡》等等将会悉数上演,赵秉钧听着就来精神了,赶忙处理完了手头的公事,只带着两个随从,随便叫了辆人力车就奔着南城而去。
和往常一样,他听戏一般都选择晚场,这样更便于自己出行,也不容易被别人认出来,否则多有不便。这次出来他依旧是一身很寻常的打扮,戴着一只墨镜,穿着一身蓝白长衫,怎么看怎么像个教书先生。但寻常人哪里知道,即使是跟在赵秉钧身边的这两个护卫都是帝国中校的军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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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再起:第二次世界大战 第四百一十九章 黄金大戏院
在此之前,赵秉钧已经派人先预定好了前排的一个包厢,来到这里时,瓜子、糖块、手巾板儿、茶水、点心等物都已预备齐全。可见黄金大戏院能够做到今天的规模绝不是一两句话能吹出来的。
此时,戏还没有开场,台下不断有观众走进来,到处都是喊声、叫卖声、问候声此起彼伏,楼上楼下的手巾板儿上下翻飞,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到了杂货场子,但戏园子都是这样的,越是这么嘈杂,人们就越喜欢来这儿,中国人都喜欢图个人气儿。
坐定之后,赵秉钧想着今天的戏折子,悠闲的品着茶水,时不时向台下看上两眼,心里甭提多舒坦了。
“局长,有人想见您。”随从凑到赵秉钧耳边说道。
“见我?”赵秉钧马上提高了警惕,自己来时并没有大张旗鼓的,怎么会有人认出自己来了?“是谁?”
“他只说自己是审案的夏都监,是您的晚生后辈。”
赵秉钧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他啊,请进来吧。”
功夫不大,门帘一挑,一个赤红面的身材高瘦的年轻人走来进来,对赵秉钧躬身施礼道:“学生拜见局长大人。请恕学生多有唐突了。”
赵秉钧起身笑道:“受之,原来是你,你这双眼可是炼成火眼金睛了,黄金大戏院乌乌泱泱上千号观众,你怎么偏偏就认出是我来了。来来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