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走出这个门就可以。”
她漫不经心地说着,摸了个抱枕盖在肚子上,指了指门帘那边。
带土看过去,宇智波斑那个死老头就站在那里,像个重若千钧的石狮子,乌漆嘛黑的,又大又嚣张。他与带土对上视线,故意抬了抬下巴,意思十分明显。
“切……”带土歪了一下嘴。
“就让我来言简意赅地说明一下吧——”
杏里说的确实很言简意赅。
她说,他们去调查杉泽高中,结果发现了那里有个正在发动中的特级咒具,有人想利用它孵化咒灵,为自己所用。只可惜,这个“罪魁祸首”被后来闯入的咒灵杀死了。
“这只咒灵一直在寻找失踪的同伴,”杏里抓起封印卷轴,轻轻抛了抛,“后来,它从一个诅咒师那里得到消息,说它的同伴被咒术界的‘御三家’秘密捉捕了,最后出现的地点在仙台。于是,它杀了诅咒师,一路赶往仙台,最后在杉泽高中发现了被做成咒具的同伴,一气之下杀了进来,只一击就杀死了加茂政介。”
“听起来,很像是被利用来杀人灭口的炮灰。”
带土走过来,也坐在了沙发上——坐下之前,他还瞥了一眼靠着墙壁角落的宇智波斑。难得啊,这个样样都要膈应他的老头居然没有过来抢座位,还算有进步,莫不是老年痴呆了?
“我也怀疑它就是被真正的‘幕后黑手’引过来毁尸灭迹的——它杀的那个诅咒师,甚至是结界里面的加茂政介,都不过是别人棋子。”
“这个烂戏码怎么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带土想到了宇智波斑和黑绝,也想到了自己和宇智波斑。但他没有去看宇智波斑的表情,估计也好看不到哪里去。而且他怕自己看了,会忍不住想打人。
“好啦,这不是重点,”杏里咳嗽一声,“总之,我们打败了咒灵,封印起来,打算回头审问,然后,我们就去寻找这个结界的阵眼——也就是咒具本体所在的位置。”
“在这里,我们见到了另一个失踪的学生——不过他也成了祭品,与诅咒发生了不可逆的同化,我们只好杀了他,取走咒具,解除结界,顺便也把这起事件唯一一名幸存者救了出来。”
“不过,在关闭结界的时候,那个咒具内部似乎还留有施术者留下的‘束缚’,直接导致了结界的逆向开启,‘诅咒’大量溢出——我不得不临时张开结界,费了不少功夫,重启咒具,又把‘诅咒’全部关了回去。”
“直到这时,我的手机才恢复信号,看到了悟发来的邮件——高层那边,不知受了谁的教唆,派了两个人来杉泽高中寻找加茂政介。巧的是,悟收买的线人也在调查的队伍里,这一次,对方还带了关于加茂政介这一年以来的所有行动资料——不仅包括高专内部的任务记录,还包括全日本所有公用或民用
的摄像头拍摄到的影像资料——总之,内容很多,我们需要加班了。”
讲到这里,她笑了:“这事本来应该是悟去接头的,但他临时有事,所以就把接头的活丢给我们了——也因为突然变更了接头对象,受托方似乎想要坐地起价,但被悟狠狠拒绝了,两人还扯皮了很久。”
这时,夏油杰插话道:“你们说的那个人,该不会是冥冥吧?”
“是她。”
“果然,能做到这种事的,也就只有她了,”夏油杰哭笑不得,“那个没节操的家伙,一直有在全日本的监控系统留下自己的秘密后台,只要钱给够,她连首相私宅的监控录像都敢拷贝出来卖给境外势力,更不要说区区一个加茂政介了。”
宇智波斑听了,挑了挑眉毛,看向杏里,无奈道:“这就是你说的可以信任?”
“冥冥是有点财迷,”杏里承认,“不过只要是能被她认定为‘长期饭票’的优质合伙人,她是绝对不会背叛的。”
“换句话说,只要有人能取代这个位置,她随时都可以反手把人卖了吧?”